罗成没看,说:“两包利群。” “那再给三十二就行。”老板把袋子递过来,“好嘞,都给你装上了。” ...... 回去的路上,漫天飞沙像是变少了。 罗成拐到小炒店,拿上打包好的菜才往回走。 他在客栈小院门口站了会儿,没着急进去。 打火机‘啪’的一声,响在毫无声音的夜晚。挂在门口的灯泡下,映出半个浅浅的男人身影。 一根烟熄灭,罗成转身进入院内。 他站到梁韵门口,刚抬手,又停在了半空。 转了个步子,先回了自己屋,他拿出手机,发了句消息:洗好了? 梁韵看到消息的时候正趴在床上,太饿了:到了吗?我在屋里。 罗成说:去你房间? 那女人回:快一点。 收了手机,他才后知后觉到有点怪异,尤其是连着上面一起读。 又震动了声,发来一句:我真的很饿... 罗成瞬间笑了。 门被轻轻叩响,里头瞬间拉开。 很香,梁韵快要忍不住了,顾不及什么形象,直接伸手拿过去。 袋子包了三层,可能是怕进沙子,袋口系得很死。 梁韵很无语,她解不开,只好求助罗成。 罗成看她半响,见她猴急样儿,才向前站了几步,他笑:“有这么饿?” 梁韵眼巴巴看着:“九点多了。” 罗成随口说:“洗的还挺快。” 梁韵注意力都放在晚饭上,她拿出一次性餐盒,放在袋子下面接着,“是你有点慢。” 罗成无奈笑笑。 房间两张床,罗成把床头柜移到中央,一人坐着一边,就这么吃着。 烤鸭片的很大,一口一整个,不带拿出来咬第二下的。 梁韵说:“还不错。” 罗成笑了笑,“都是你的。” 她又夹了笋丝,说:“这个也不错,要是辣一点就更好了。” 罗成点了点鱼头那盘,“这个辣,尝尝。” 梁韵静默了片刻,说:“我不吃鱼。” 罗成一愣,他不知道,随便点了几个,也忘了提前问她。 梁韵看他,和他解释:“不是的,我小时候吃鱼,刺进 喉咙里了。” “以后就害怕了?”他问。 “当时怎么弄都出不来,我爸还带我去医院了,费了挺大劲才取出来。” 这是有阴影了。罗成扯唇说:“以后可以尝尝,有那种没刺的,鱼肉很香。” 梁韵夹了一块豆腐,“你很喜欢?” “我?”罗成摇摇头,笑说:“都差不多,我不怎么挑食。” 那这意思就是说她挑食了,梁韵顶了一句:“你不吃血肠,不吃猪脑,不...” “不是不吃,只是不常吃这些,硬要尝试也可以。” “那我也可以尝试。”梁韵吃了口米饭。 罗成只是笑,今晚的梁韵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话变多了,也生动了点。 床头柜两边,一人一句没什么营养的闲话,给清冷的屋子增添了不少温度。 罗成吃饭快,他放下筷子,本想等她吃完一起收拾了,但这人动作跟只猫似的,又静又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梁韵还是那个姿势,半弯着腰,手中还剩小半碗米饭,不过菜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 “慢慢吃,我先回了。”罗成站起身。 梁韵闻言,也站起来:“你饱了吗?” 罗成视线晃了晃,款款落到她肩上,应该是洗完澡,头发没干透。 有水珠顺着发梢末尾向下滴落,映出水渍,隐约能看到白色雪纺衫下的隐匿黑色,凹凸紧致。 罗成瞟到别处,抬手一蹭鼻子,“嗯,那你来收拾?” 梁韵垂头,往饭菜上看一眼,说:“好的,我知道。” 罗成点点头,往床边跨了一步,拿上手机,越过她,径直走向木门。 回到房间,罗成脱下棉夹克,又抬起胳膊一鼓作气脱掉里面毛衫,踏上拖鞋进了卫生间。 十点钟整,淋浴头放不出热水。 罗成呵一声,时间卡的还挺准时。 他无所谓,凉热都能凑合,就着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