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被握出少许青痕的手腕无力地搭在浴缸边缘, 懒得手指头都不愿抬, 方燃知半眯起眼睛看头顶,嗓音沙哑地说:“先生,我现在不害怕了。我深爱你......所以要跟你说个秘密。” 一听就跟自己有关,陆霁行好奇地问道:“什么秘密?” 两分钟过去,没人说话。 三分钟过去,没人出声。 陆霁行将某处东西仔细地清理初来,疑惑抬眸。 方燃知双眼紧阖,昏睡过去了。 被吊胃口的陆霁行:“......” 用柔软的宽大毛巾把人上上下下地擦干,回到卧室,陆霁行根本睡不着觉。 他被方燃知说的秘密吊得翻来覆去,非常想知道是什么,烦躁地差点要把方燃知重新做醒。 幸好临门一脚,压抑住了禽瘦的本能。 但他很烦,联系了张程。 让他加快进度。 与此同时,发给汪秋凡与汪春平的彩信仍在继续。 * 方燃知又梦到了福利院的事情。 但这次他没有惧怕,而是以一种坦然的态度,在旁围观。 他知道,这是陆霁行赋予他的力量。 第三次遇到汪春平,方燃知还差一个月就要满16岁了。 08月16号,夏天。 再次跑出去报|警的方燃知被汪秋凡追,最后被卓霄抓住。 卓霄拽住他的胳膊,大手像铁钳一样。 手机的后置摄像头对着他。 方燃知不认识卓霄,而且他知道错的是汪秋凡,卓霄只是一个同样被威胁、被侮辱的帮凶。 怨恨倔强的目光直瞪着汪秋凡。汪秋凡被惹怒,对方燃知拳打脚踢,动手撕扯他的T恤。 “小兔崽子,我现在就他妈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淦起来肯定带劲,我哥说你16岁把你带给他,但我等不及了,我要先尝尝你的味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硬,辟谷中间肯定软死了,一糙就能进去......”汪秋凡边拉裤子拉链,边面目狰狞地骂咧道。 察觉到他的动作,方燃知疯狂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滚啊——汪秋凡你放开——” 他喊得太激烈太大声了,16岁的少年力气蓬勃,挣扎起来不要命似的。 汪秋凡在他后背踢了好几脚都没用。 半边脸被按在桌面上,身体动弹不得时,方燃知几近绝望。 然后他就第三次看见了汪春平。 “秋凡。”汪春平穿着一身最普通的便装,迈进福利院,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你在干什么?他喊那么大声你还继续?不怕别人听见?” “听不见的,”汪秋凡悻悻地松手,“哥,你怎么来了?” “他一直去警橘报案,我不得来看看吗?”汪春平看着失去桎梏的方燃知猛地跌倒,朝墙角缩去。 他已 经那么凄惨了, 丝缕不挂浑身淤伤, 换作常人早该道歉认错,可方燃知那双漆黑的眼眸错眼不眨地紧盯着他们。 虽有惊惶,但不曾躲闪。 汪春平沉声说:“这小孩子真的太倔了。” 汪秋凡冷笑:“所以我想给他点儿教训。” 三四年的时间,方燃知去警橘的次数,大概是每个月平均两次。 当年他小,无人在意。 如今他长大了,生得唇红齿白挺拔颀长,教人一眼难忘。 警橘的所有人已经对方燃知熟悉了,他不能有事。 否则很麻烦。 “拍点照片视频得了,”汪春平蹙眉,道,“别动他了。” 汪秋凡烦躁地嘶了声:“行吧。” 几人相继离开,平日总是会返潮的房间空空荡荡,方燃知还蜷缩在角落。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现在是暑假,下午他还要给陆启做家教。 方燃知扒出长袖长裤,将那些淤痕掩盖,慢吞吞地去陆家。 下午结束陆启的课程,他独自出门,手腕被长袖衣料捂了大半天,有点痒,他忍不住抓。 谁知一抬眸,就瞧见迎面走来的陆霁行。 方燃知下意识地把衣袖扯下去,整个人显得很是失措。 陆先生应该没有看见吧......他不安地想。 “怎么受伤了?”陆霁行忽然出声问道。 方燃知浑身僵硬,嗓子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