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冤家,变得痛苦不堪。 到后边付兰甚至都不想出门吩咐,问萧呈循要了个铃铛,有事就躺在床上摇铃铛。 付质当时从九号星潜回时,无论进行怎样的路线规划,都需要在九号星域内进行两次跳跃。 这次萧呈循要从一号星返回九号星,中间至少要经过三个曲速跳跃。 然而这艘星盗“自主研发”的三无星舰就这样明晃晃撞进曲速跳跃的启动点。 付兰看着舷窗外明亮的灯光。 这是启动点的“灯塔”。 启动点上除了自动监测的设备,附近还有人工的巡回检查。但没有任何警报声响起。 单靠人眼,是无法在宇宙中精准辨认这些庞然大物的。 任何可以直接观测外界的舷窗,都不过是管中窥豹。 但凡由人工智能捕捉后再输出的场景,都可以进行干扰。 人天生的双眼有时候都会因视觉效应产生欺骗效果,更何况这些要经过外置设备处理的结果。 只是对人工智能的高度依赖最开始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毕竟人类要走上太空,适应于地球的躯壳无疑是最大的限制,在科技还未发展到可以对人体进行大规模改造的时候,人工智能的辅助是最佳选择。 它太好用,直至现在人类还在致力于完善人工智能,使之天衣无缝——天衣无缝,但千疮百孔。 星际联邦的正规法律明确规定了不允许对入侵、破坏、隐瞒人工智能进行研究,只能针对人工智能的防火墙、追踪入侵、反制等方面进行完善。所以属于正规军的付质星舰上并不存在干扰人工智能的设备。 想要研究干扰设备,并不是难如登天之阶,最难的反而是需要一个“理由”,即便这种嘴上说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最为无关紧要。 付兰嗤笑一声,扫了眼光脑上的“无信号”标志。 她伸了个懒腰,躺回床上,摩挲着手上的铃铛。 虽然现在的技术已经让曲速跳跃跟喝水吃饭一样平常,但在进入启动点的一瞬间,星舰上的人还是会有一种身体被扭曲的感觉。 伴随着星舰到达终止点,这种感觉如同流水一样迅速退却。 因为付兰没有贸然启动机械噬菌体,她并不知道萧呈循的具体行进路线,所以她在通过统计曲速跳跃的次数和间隔时间,判断萧呈循选择了哪条线路。 就算星际海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一号星设置“野生”曲速跳跃通道,萧呈循的路线必然是一号星域内总航线图上存在的点。 萧呈循并没有选择最近回九号星的路线,而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在一号星兜了一个圈子。 但付兰根据星舰启动时装载的能源储备判断,萧呈循也绕不了几个圈子,再绕下去他的星舰就只能歇火迫降了。 在星舰再次通过一次曲速跳跃后,付兰趴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上的铃铛。 门口守着的星际海盗扯着极为勉强的笑容,按照标准礼仪缓慢、清晰的敲了三下门——这也是付兰这个作妖的家伙要求的。 “请进。”付兰懒洋洋的声音穿过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的房门。 穿着整洁的星盗面带微笑对付兰说:“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头朝下趴在床尾的付兰抬头,对他说:“我要见萧呈循。” 大概十分钟后,萧呈循不慌不忙走来,因为胜券在握而显出几分优雅倨傲。 但他的泰然自若在听到付兰说的话时瞬间被击溃。 付兰撑着下巴,对他说:“我的罗斑星红虾呢?” 萧呈循没忍住,翻了个不怎么矜贵的白眼。 他克制住自己扭头就走的想法,说:“还没到九号星,上哪给你变红虾出来?” 付兰翻身坐起,盯着萧呈循说:“萧呈循先生,你已经航行127个星际时了,这个时间都足够我驾驶重甲,按照最快路线,在九号星和一号星之间跑个来回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萧呈循也没指望付兰发现不了。她是神经病了一点,但又不是傻子。 萧呈循对此也早有应对的方法,他嘴角含笑,说道:“我们在一号星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屁的事情,这段时间星舰停都没停过,就在就是拉长航行时间,试探付兰是不是别有所图、装疯卖傻。 “哦,这个事情是指你们星际海盗在组织一号星航行旅游观光的团建活动吗?”付兰面无表情说道。 在萧呈循开口前,她打断对方的话,说:“别兜圈子了,要走快点走,你要干什么事情搞快点,我还要赶期末考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