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上方,小狗好奇,支棱起上半身去够葡萄。 李怀玉盯着小太后的桃花眸,眼里荡着别样的光芒,他以前可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被锦衣金冠装扮得仿佛庙里的神像,却会对人露出绚丽的笑意,干净无瑕得让人满心都是彻底侵‖略的欲‖望。 花纭用余光都能看见李怀玉冒犯的目光,脸上还挂着不谙世事的笑,心里却生出一计。 李怀玉心猿意马,道:“狗可吃不了葡萄,会咽气儿的。” “所有的狗都吃不了葡萄吗?”花纭抬眸正碰上他打量的目光,两根手指还捏着葡萄枝端给李怀玉,嘴唇勾着若隐若现的趣味,“那殿下呢?” 李怀玉剑眉微蹙,直直地瞪着花纭的眼睛。 花纭看得出那眼里澎湃的都是什么肮脏欲念,心里觉得李怀玉可笑至极,可惜面上还要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她晃了晃手指,一颗葡萄坠落在地,骨碌碌地滚向李怀玉的鞋边,小京巴好奇,扭着后腿去追。 李怀玉低头去捡,花纭瞅着他的眉眼,有些“惊讶”地唉一声:“狗狗要捡葡萄了呢……” 然而那葡萄,已经躺在了李怀玉的掌心。 再傻的人也该听出来太后是在骂李怀玉,紫阳在一旁,漠然地瞥视摄政王。 花纭悻悻地把葡萄串放回果盘,眼里荡着凌波:“殿下……哀家没别的意思,您别多想。” 李怀玉沉默半晌,忽然嗤笑出声——旁人都说小太后年幼好拿捏,今日这一番试探才知道,她哪里是半分城府都没有的小白花? 他见招拆招,摆出满脸疑惑:“娘娘说什么了?臣为什么要多想?” 皮球又被踢到花纭脚下。 花纭瞥向另一边的紫阳,女人微微转过身,继续低着头。但目光却一直跟着小京巴向前向后。 花纭得解,道:“殿下的狗哀家很喜欢,但是太医说了,哀家月份儿小,胎还没坐稳,殿里养不得小畜生。不如殿下先把它领走,等哀家生产之后,再送过来?” 李怀玉微一挑眉,装得恍然大悟立马跪下请罪:“哎呦!都怨臣想得不周到!幸好娘娘提醒,万一冲撞到了储君,臣是万死难辞其咎!” 花纭心里松了口气,继续捧起她的话本,另一只手扶额,道:“摄政王殿下日理万机,想不到这些哀家也不生怨。只是哀家累了,现在倦得很,都退下吧。” 紫阳已经做了手势请李怀玉出去,他不便多废话,作揖道:“臣告退。” 花纭乜视李怀玉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捏紧了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