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脱去外面的披风让她上床歇着,又加了些炭火。 裴寂雪让她退下了。 屋子里慢慢升温,炉子里偶尔发出炭火噼啪的声音。 裴寂雪说到坐到,坐在桌旁给她削着水果,动作慢条斯理,赏心悦目。 真正像一个与她相敬如宾的丈夫一般。 谢长安满身汗毛倒竖窝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又不受控制的慢慢涌上睡意,手却不自觉探进了枕下,手指摸到那冰冷的珠翠仍觉不安的皱起眉头。 在这种不安中,她睡了过去。 裴寂雪神情专注的削完最后一个放回瓷盘里,抬眼看去,就见她呼吸平稳,眉心微皱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一旁洗净了手和那把匕首,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捏着匕首锋利的雪白刀刃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合上刀鞘,转身离去。 他刚带上房门,贴身侍从走了过来在他耳畔耳语了几句。 裴寂雪嘴角牵起一个冰凉的弧度。 “还是便宜她了,既然她这么喜欢玩手段,就让她也体会一下冬日的湖水有多冷吧。” 侍从颔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