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正喜欢的人,甚至还得到了姐姐的认可和祝福,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了一起。
而这两份快乐又带来更多的快乐,最后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才对。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最让薛姨妈惆怅抑郁又无所适从的是,她既没办法责备「舍身相助」的姐姐,更没办法怪罪为了自家的事情奔走,无辜中了***的焦顺。
但是……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呢?!
薛姨妈紧咬着樱唇,顺势将不知何时拿出来的木雕捂在心口,久久无言。
「太太。」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仆妇的声音:「小姐来了。」
薛姨妈闻言不自觉有些慌乱,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女儿,毕竟今天遭遇的一切,远比设想中的还要刺激太多。
「妈妈?」
约莫是长时间没能得到回应,门外换成了宝钗的声音。
薛姨妈这才定了定神,披上外套喊了声「进来。」
随即又觉得不妥,忙起身对推门进来的宝钗道:「你姨妈还没醒,咱们还是出去说话吧。」
「那您再添件衣裳。「
等到了外间,刚刚落座,宝钗就忍不
住屏退左右追问道:「夏家在酒里下药的事情,可是真的?!」
「你也知道了?」
薛姨妈先是一愣,继而无名怒火熊熊燃烧。
说到底,会发展成现下的尴尬局面,完全都是夏家的错!
她咬牙切齿恨声道:「夏家如此行径,怎堪良配?依我看,倒不如趁早断了这门亲事!」
她这话其实有些双标,薛蟠平素的行径只怕也不遑多让,不过身为人母,偏袒自己的儿子是常态,不偏袒的才是个例。
薛宝钗没想到一向优柔寡断的母亲,会摆出这般决绝的态度,当下忙道:「可我听薛蝌说,夏夫人也饮下了那***——也或许,她是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呢?」
然而这回薛姨妈难得的固执己见,立刻摇头道:「这一点顺哥儿也提起过,但他和薛蝌往外走时,那妇人又差了个丫鬟拦路,说是有要紧事忘了交代,想请顺哥儿再商量商量。」
说着,笃定的做出了结论:「我瞧多半是想支开薛蝌,好单独与顺哥儿……哼!」
说到后面,她几乎咬碎了银牙。
在她看来,夏夫人虽然没有完全得逞,但却还是让自己真挚的感情蒙上了阴影。
不过薛宝钗细一琢磨,便察觉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当即道:「可若真是她所为,一开始想要支开薛蝌应该不难吧?又何必先把薛蝌卷进去,然后才摘出来?」
「这……」
薛姨妈终于从愤怒中清醒了些,皱眉想了一会儿,迟疑道:「那依你的意思,又该如何处置?」
宝钗先把薛蝌的推论说了,又劝道:「左右今儿也没损失什么,咱们不妨先稍安勿躁,设法查证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说没损失,损失大了去了!
但薛姨妈毕竟不好明说,最终也只能勉强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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