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箭所伤,幸好只是擦伤,怪我没有仔细看,将你伤了,对不起,四叔……你疼不疼?” 他一脸愧疚,倘使李勍没有闪避,这一箭就中他眉心了。 李勍先是沉默,继而低垂眼眸:“有些疼。” 他没有多少感觉,似有若无的痛感微不足,但林金潼不知他是装的:“我还有金疮药,给你擦一下。” 林金潼将弓放下,拉开抽屉找出瓷瓶:“找到了。”他伸按下李勍的脑袋,就丁点大的伤口,食指轻轻点了两下,就算是上好药了:“好了,止住血了。” 就这么两下,李勍闭上眼睛,睫毛颤了一下,突然反过来一把攥住他的腕,力有些重,掌心粗糙而温暖。 “四叔?”林金潼没有抗拒,只是仰头望他,“怎么了。” “没怎么,”李勍呼吸很重,他极力控制了,睁开眼,“我看天痕上有烫伤,你也这么给他上过药么?” “对啊,他给我掺汤婆子烫伤了,我刚好有药。对了四叔,好些天没见过天痕哥哥了,他做什么去了?” 这么给人上药,难怪李勍看天痕句话有八句都是林公子,心志如此不坚。 李勍:“他家在金陵,许多年没回去了,他爹写来信说想让他回家,我准了。” “哦……他要回家了么。” 李勍低头找到他的眼睛:“他回家,你不兴?” “有一点,天痕哥哥走了,”林金潼抬眸,“我晚上冷怎么办。” “刚给你买的炉,让你上课带的,”李勍将搁在一旁盒子里的小炉取过来,“窝里塞个汤婆子,脚底下五个炭盆,你还不够么。” 他摇头:“当然不够。” “你要怎么样才够。” 天痕哥哥要回家,林金潼怎么也不能阻拦,仔细想了想,还是看向了眼前的李勍。四叔的也很干燥暖和,于是他:“四叔也以的。” “也以?也?”李勍抓他字眼。 林金潼听他语气不好,唉声:“我就知你不乐,我找五叔陪我睡觉。” 他欲起身,让李勍一把拽住,黑脸:“去哪,回来,谁说我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