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巫师在面对伏地魔的淫威时能做到这一点,为此,我向他表示敬意。” 他严肃地看着哈利,举起了自己的高脚杯,礼堂里的人们也这么做了,他们低声念叨着哈利的名字,向他敬酒。 “鉴于伏地魔的起死回生,我们只有团结才会强大,如果分裂,便不堪一击。我们只有表现出牢不可破的友谊和信任,才能与之抗争到底。” 邓布利多说的那席话一直回荡在阿什莉耳畔,直到她坐上回程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都还在思考那番话。 窗外的风光和这学期来时完全不一样,天空万里无云,显得压抑又安静,似乎昭告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弗雷德陪她和室友们坐在一起,直到快到站的时候才起身,吻了吻她的脸颊作为道别。 “我得去看看哈利。”他说,“假期我们写信联系,好吗?别担心太多。”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过去——毕竟自己和哈利也没那么熟,在这个特殊时刻,他大概没什么精力应付普通同学的关心了。 “你们说——我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还能平安度过吗?”蒂朵忧心忡忡地捏紧自己的袖口,“那个人……真的回来了吗?” 四人都打了个寒战。 凯特对神秘人的恐惧没有她们那么深,但也很清楚地明白那是一个恐/怖/分子,脸上的不安不比她们少。 劳伦脸上也愁云密布:“我猜可能明年不太平,不过……至少霍格沃茨有邓布利多,我们应该还是安全的。” 她们都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尚可躲在邓布利多的庇佑之下,那么毕业以后呢?又该怎么办? 当她们走出霍格沃茨,就只能举起手中的魔杖自保了。 四人都无言地低着头,周遭的空气凝固起来,无端让人感到窒息。 一直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停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她们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那些往日最爱聊的八卦似乎也没那么有趣了。 “振作些吧,女孩们。至少此刻,我们该放松一下,好好过一个美好的假期?”阿什莉耸了耸肩,努力摆脱太过沉重的气氛,刻意欢快地说道。 劳伦也扬起笑容,应道:“当然。” 她们彼此拥抱了一下,然后提着箱子往外走。 在下列车前,阿什莉刚好看见马尔福、克拉布、高尔横七竖八地倒在某间车间门前,身上满是毒咒的痕迹。 “梅林的胡子……”她震惊地瞪大眼睛,浑身汗毛竖立,开始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努力不让车间里的歹徒注意到她的存在。 会是食死徒吗? 食死徒可以明目张胆地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伤害学生吗? 有什么毒咒可以一击命中疯狂的食死徒吗? 无数个想法从脑海里划过,又在她听见车间里传出的熟悉声音后统统消失。 “你发神经啊?”弗雷德不可置信地和谁说着。 ——看来马尔福三人的惨状并非出自食死徒之手,而是出自某两个捣蛋鬼之手。 阿什莉觉得啼笑皆非,将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魔杖收了回去,准备推开车间门和他们打个招呼。 “不,我没有。”哈利说,“你们拿去吧,继续搞发明创造,这是给玩笑商店的。” “他真是发神经了。”乔治的声音格外惊恐。 她看见了哈利手里的钱袋子——那是三强争霸赛的奖金,足足一千金加隆。 哈利态度很坚决:“听着,如果你们不收,我就把它扔到阴沟里去。我不想要它,也不需要它。但是我需要一些欢声笑语,我们都需要一些欢声笑语,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很快就会比往常更需要欢声笑语了。” “哈利,那可是整整一千个金加隆。” “是啊,想想它值多少个金丝雀饼干吧。”哈利笑着说。 不知为何,阿什莉听得鼻尖一酸。 她直觉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敲门,所以默默地提着行李箱下了车。 车站人来人往,其中没有达尔西的身影,她站在石柱旁等达尔西一起回家。 但她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红头发。 弗雷德和乔治的表情都有些恍惚,他手里捧着那个钱袋子,从列车上一跃而下。 “阿什莉,我们好像得到投资了。”他看见阿什莉,立刻走过来,用一种飘忽不定的语气说,“一笔很大的投资。” “恭喜你们。”她扬起笑,真心实意地说完,主动张开手臂,用力抱了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