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景。谢怜听着笑道:“三郎果然无所不知,好像什么典故都难不倒你。” 花城也笑道:“哥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知无不言。” 裴茗在前方随口道:“太子殿下不如问问血雨探花的身世,看看他会不会答你?” 谢怜笑容立刻敛了。询问一位鬼王的身世可不太有礼貌,其私密程度在谢怜心中差不多等同于问另一个男人的那玩意。他怕花城心生不快,立即把话题转了,客客气气地道:“裴将军。” 裴茗:“什么?” 谢怜:“前方颠簸,小心。” 裴茗:“什么?” 话音刚落,四人座下黑牛声若洪钟地哞哞叫了一长声,裴茗便被甩了下来。他愕然道:“岂有此理?”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甩下去也就算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的,可是,怎么不甩坐前面的也不甩坐后面的,偏偏甩了坐中间的?通常情况哪有这样的? 牛不停蹄,谢怜在前方回过头,丢下一串远远呼声:“早说了裴将军小心啊…” 一路把裴茗甩下去七八次,我一路笑了七八次后,我们终于乘着雨师的护法坐骑,来到了铜炉脚下。而登山入口处,便矗立着一座神观。 花城站在下面,对谢怜伸出一手。谢怜把手给他翻身下来。虽然裴茗一路上被摔了七八次,但不愧为武神,十分顽强,走路都不带瘸一下的,下了车后,便不去看那黑牛冲他危险地龇牙。 我们直奔大殿,一进去,墙壁上果然有壁画。可一眼过去,谢怜背上的汗毛便瞬间全部倒竖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这幅壁画和前面的天差地别。画面上只有一个人,然而用色黑暗,线条狂乱,人脸都扭曲无比,几乎看不出来这个人长什么样。 可这都不是最恐怖的。让谢怜毛骨悚然的是,虽然这个人的脸极度扭曲和痛苦,但还是能看出来,他的脸上,居然长着三张脸,每一张和他自己的脸一样扭曲! 人面疫! 巨大的冲击之下,谢怜满眼都被那壁画的黑色侵占了,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我对这玩意也有巨大阴影,忍不住拉住了雨师的手。 花城道:“殿下,先别看了。” 但那扭曲的画面给人的冲击力太大了,人面疫在谢怜心中留下的阴影又太重,他着了魔一般盯着不放。于是,花城干脆一把将谢怜拉了过来,语气强势却不失柔和地道:“好了!殿下,不要看了。” 正在此时,那黑牛突然一声大吼,在殿外地上打起了滚。雨师牢牢牵着它的绳子没松手,道:“怎么了?” 那头黑牛居然发出了人声的尖叫:“啊啊啊-”而雨师听见这尖叫后,拔出雨龙,向着黑牛一剑斩下! 剑光划过,一只黑乎乎的东西被挑飞了出去,啪地溅开一团猩红的硕大血花。 食尸鼠! 方才大喊的不是那黑牛,而是趁众人不注意蹿上牛身、狠狠咬了它一口的食人鼠。 这只食尸鼠。它虽将死,却还在尖叫:“太子殿下--殿下殿下殿下!救我救我救我!” 谢怜被它尖叫得头皮发麻脑仁发疼,而花城迅速将他拦到身后,微一抬手,那食尸鼠登时被砰地炸成了一团血雾。但仍有一对小小的眼珠子粘在墙上,发出猩红的凶光。四面八方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声聚拢过来,此起彼伏- “喀喀、喀喀……" “早点逃了就好了……” “我好不甘心…不要信他的鬼话就好了,我死得冤枉啊!” 谢怜耳边又响起这些话语。 花城担忧地叫唤着他,听到花城的声音,谢怜这才回过神,道:“抱款!”花城神色凝重,道:“你又听懂它们在说什么了吗?” 谢怜点了点头。花城伸手捂住了他的双耳,道:“别听了。它们不是对你说的。” 谢怜勉强道:“我知道。” 可为什么这些话跟当初仙乐国的人们对他说的如此相似?为什么壁画上的故事就像是在说他的故事一样?! 成千上万只食尸鼠犹如黑色的潮水向着我们蔓延过来。眼看着即将被包围起来。裴茗严肃起来,道:“你们先走!我引开……” 谁知,他还没说完,就见海量食尸鼠都尖叫着朝他冲来,错开了他,向后方奔腾而去。回头一看,它们居然是追着雨师去的! 不知何时,雨师已经重新跨上黑牛,往反方向奔去。那牛不快不慢引逗着食尸鼠们跟它走,雨师则远远地道:“诸位请先走吧,我引开他们即可。” 雨师说罢,便一边骑牛而行,一边沿路大把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