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这么想着,她重新把视线转回到枢那边。 果不其然,对方也看了过来。 “月野小姐。我为优姬的失礼道歉。” “......这没什么,小孩子好奇是天性,不需要道歉。” 听到她的回答,男孩安静地抿嘴笑了一瞬。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对优姬所诉说的那些故事很有趣。看来树里一时兴起,救回来一位见多识广的‘客人’。” 话语里的言外之意已不再被层层包裹,而是彻底显露了出来。 “不用礼节性地客套。玖兰先生。”月野真理也收回了面对优姬时那副柔和的表情来,嘴唇几乎要紧绷为一条直线。 她察觉到了对方不怎么好的态度,“有什么话还请直说。” “那么。月野小姐,你不是个单纯迷路的孩童,对吗?”玖兰枢也没有再卖关子,而是如她所言直截了当地开了口,“你的灵魂和身体的年龄,似乎不怎么匹配。” “......怎么看出来的?” “不否认么?” “本来也没想瞒着。”真理平静地回应对方,“有人问我就会说,毕竟一个谎要用千万个来圆。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没错。” 她听着对方似乎隐约轻笑两声。 随后,枢顺势坐在了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用指腹划过被柔软绒布包裹着的沙发扶手。 他并没有向月野真理提出入座的邀请。 不仅如此,在那一瞬间,真理突然就感受到了从少年那边传递过来的威压。 它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但她深知如果对方有心加强这股无形的力量,她可能会直接跪倒在地。这种感觉与曾经感受过的对他人催眠的【暗示】魔术不一样,但又在某些方面十分相似。 真理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眼前这个人会使用类似魔术这样的力量。或者,他多少懂一些魔术。 不仅如此,眼前这个人对他人的心理操控有着相当成熟的经验。 这种情景下,他越是如此,越会让被询问者失去信心从而潜意识否定自己。 那么,她能够回敬的也只有...... 没有再犹豫,月野真理默默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 不论如何,气势不能输。 她观察着对面不发一言的玖兰枢,一面再心里想着一会儿要是他真的加强这股来源不明的威压,自己该怎样挣扎抵抗。 约莫一分钟左右,她听见枢继续说道。 “正如你所说。我也只是感觉到了有些异常而已。不过好在月野小姐很诚实。” “......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真理皮笑肉不笑地回敬对方,“礼尚往来。玖兰先生,我也有相同的事想要问一问。” “你和我的情况差不多吧?” 原本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孩抬起眼来看向她。 “年龄上...我们确实差不多。” “不,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说,灵魂与身体不匹配这一点。” “那么,你又为何会得出这种猜测?” “最简单直接的话,便是你刚才并没有称呼树里小姐为‘母亲’。而是直呼其名。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真理深呼吸一口气,把很久之前便想要说的那些话给全数托出,“从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你表现出的警戒已经超出他人太多。你的行为举止滴水不漏,甚至能运用周密的心理战术。” “思维和心智是大人,受限于无法长大的身体。这样的先例,我也见到过。” 她指的是在圣杯战争中, Berserker的御主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那个看起来像个萝莉的御主,实际上比卫宫同学还要大那么几岁。 别看她天天甜甜地叫卫宫同学大哥哥,实际上伊莉雅可以天真无邪地笑着指挥两栋楼那么高的海格力斯击败Saber,一人对付她和远坂。 “是吗。”枢微微点了点头,“不过,我可没有身体无法成长的【限制】呢。” “关于这个。”真理没有再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也是我想问的另一个问题。” “你身上有某个人的【魔术】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