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荣与陈司闺送走了赵良媛二人,折返回寝殿内。 阮翛然只是踏进殿内,直愣愣候在门内一侧。 “秦荣,你去看看药煎好了没?”陈司闺吩咐一声,往前去向床榻。 秦荣应了声好,冲阮翛然挤眉弄眼,示意其上前伺候。 阮翛然其实心中有些发急,萧莫言怎会突然病了,昨夜明明好端端的。 她到了床榻前,陈司闺已将幔帐挂起,瞅了一眼她,命道:“你来伺候,我得到膳房盯着。” 陈司闺从铜盆中捞出巾帕,挤干水分递与阮翛然。 阮翛然接过湿巾帕,陈司闺便自行离开,顺道关上殿门。 “萧莫言,不,殿下。”阮翛然急切唤道。 只见萧莫言面色潮红,一手搭在额间,似乎头痛一般。 她伸手触摸他的脸庞,滚烫异常应是发了高热。 她轻轻拿下他额间的手,将湿巾帕为他敷上。 萧莫言抬起眼皮,逞强道:“本宫没事。” 阮翛然伸手又取来一条湿巾帕,为萧莫言擦拭掌心。这才问道:“为何病了?太医可瞧过?” 丝丝缕缕的凉意在掌心划拉,萧莫言撇过头不看她,含糊其辞道:“只是近日,有些疲累罢了。” 言毕,又急补上一句:“不是让你这几日,不必来伺候,下去吧,本宫,这里有人伺候。” 阮翛然擦完一只手,抓起他另一只手擦拭,嗔道:“我偏不走,你又奈我何。” 她擦完手掌,俯身擦向萧莫言脖间。 萧莫言气息凝重,回首想要训斥。一扭头,唇瓣恰巧撞上她软嫩的手背。 阮翛然似乎并不在意,仍旧擦向萧莫言脖间。 她身前的软绵,有意无意碰到他的胳膊。 萧莫言神智发懵,热血沸腾,只觉有水珠流淌,打湿他的唇瓣。 “啊,殿下,你,你,流鼻血了。”阮翛然惊叫一声,急乎乎用巾帕捂向萧莫言的鼻下。 萧莫言一脸窘相,夺过巾帕,撑起身子推开阮翛然。 阮翛然瞧着萧莫言手忙脚乱,清理着血渍,担忧道:“你这是患了什么病?要不要请太医,再来瞧瞧?” 哪知萧莫言有些气急败坏道:“本宫,没病,不必请太医。”他将染血的巾帕,愤愤丢弃在地。 阮翛然一头雾水,为何一夜之间人病了,今日这性情亦有几分古怪。 她耐着性子软言软语,哄道:“殿下不可讳疾忌医,奴婢这便命人去请太医。”她已起身将走。 萧莫言跳下床榻,手疾眼快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喝道:“不准去,本宫,说了,本宫没病。” 阮翛然呆若木鸡,萧莫言这般疾言厉色,究竟为何。 “殿下,清热汤好了。”秦荣端着汤药,径直推门入殿。 萧莫言仓皇松开手,阮翛然亦退到一旁去。 “呀,殿下,您怎么又流血了?昨夜都流了两回了。”秦荣瞧见地面染血的巾帕,一惊一乍道。 阮翛然越发诧异望向萧莫言,如此说已不是第一次,他究竟患了什么病。 萧莫言避开阮翛然的眼神,冲秦荣急赤白脸训道:“属你废话多,你还有脸说,若非你,本宫也不会如此。” 秦荣一脸心虚,小心翼翼将汤药递与萧莫言。 萧莫言将汤药一饮而尽,秦荣慌忙接过空碗。 只听萧莫言又怒气冲冲道:“秦荣,你若再敢让本宫,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参汤,本宫,绝不轻饶你。” 阮翛然恍然大悟,原来是秦荣让萧莫言日日服用大补的参汤惹得祸。 他又不愿召幸,可不憋得直流热血。 怪不得他不愿请太医瞧病,念起萧莫言的狼狈,她不由咧嘴偷笑。 恰巧落在萧莫言眼里,他脸色铁青怒瞪向秦荣。 秦荣点头哈腰,求饶道:“殿下饶命,秦荣错了,秦荣也是一片好心……” “你还敢回嘴,本宫,若不罚你,你是不长记性。”萧莫言怒火未散,厉声打断秦荣。 秦荣这才发慌,忙跪地求道:“殿下息怒,小人真的不敢了,殿下息怒啊!” “滚出去。” 秦荣闻声爬起,颤颤惊惊退出寝殿。 秦荣关了殿门,阮翛然再憋不住,抚着腹间笑得花枝乱颤。 “殿下,要不要奴婢去请赵良媛,或是周良娣前来侍寝?”阮翛然故意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