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明日会替父亲登门包府,替父亲应下这门亲事。” 颜子棠闻此畏惧不再,满心欢喜对哥哥又添了几分崇拜感。 “你,你是想气死为父不成?”颜如珩追上前,揪住颜子皓的衣领,又道:“你眼里只有你那山长,为父的话,你是一分也听不进去。” 颜子棠躲在身后,壮胆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父亲有失君子之风。” 颜如珩白了一眼颜子棠,暂时懒得理会其。 颜子皓面不改色,直言道:“山长曾言,当今太子殿下,温良恭谦,来日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颜如珩一听“山长”二字,只觉头痛欲裂。抬手便是一记耳光,咬牙切齿道:“看来你们山长,没少蛊惑你们这些学子。凭他一个书院山长,妄想为太子铺路。可笑至极,自不量力。” 父子俩剑拔弩张,颜子皓突然嘲讽道:“山长说得没错,父亲你迷了心智,父亲才是自不量力,妄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父亲的野心在于,空悬已久的中书令之位吧!” 颜如珩被儿子揭穿心事,恼羞成怒吼道:“逆子,今日为父要动用家法,处置你这忤逆之子。” 颜子皓深感心寒道:“父亲,生怕包家之女成了太子妃,那中书令的官衔便会落在包尚书头上。您不甘心,为了一己私欲,甘愿舍弃妹妹的终身幸福。” 言毕,颜子皓撩袍跪地,正义凛然道:“父亲即便打死孩儿,父亲的私欲,孩儿不敢苟同。今日父亲最好打断孩儿的腿,不然,明日即便是爬,孩儿亦会到包府去。” 颜子棠明白了其中缘由,亦屈膝跪地哭腔道:“父亲,您还是那个,自诩清流的名仕吗?” 颜如珩哪里听得进去,气得浑身发抖,扶额头痛决绝喊道:“来人啊,将公子拖出去,家法伺候。” 半晌,无仆人应声,亦无人入房。颜九思冲到门外,门外空无一人,连侍女小蝶亦不知所踪。 颜如珩怒火冲天,嘶吼道:“来人啊,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颜子皓缓缓起身行到房外,持起门外靠在一旁的一根木棍。双手奉上,继而跪地,有礼有节平和道:“父亲不必喊了,孩儿来之前,命所有下人不得靠近。家法,孩儿一早备好,请父亲动手吧。” 颜如珩怒不可歇夺过木棍,毫不手软重重打在颜子皓肩头。 颜子棠顾不得害怕冲了出来,挡在哥哥身前,哭求道:“父亲如此,会打断父子之情……” 颜如珩早已失了心智,推开颜子棠,怒气冲冲打断道:“如此逆子,不要也罢。” 挥手再打,一棍子打在颜子皓胳膊上。 颜子皓一声不吭咬牙忍耐,任由颜九思发泄责打。 颜如珩打了十几棍,没了力气怒火亦消了一半,骂骂咧咧道:“滚,都滚回自己房去。” 颜子棠梨花带雨扶起哥哥,颜子皓仍旧礼数周全,不顾胳膊疼痛,作揖告辞。 颜如珩扔飞了木棍,拂袖愤愤回房。 天寒月凉,北风萧萧。残叶尽落,更鼓催夜。 东宫,寝殿。 萧莫言将治疗冻疮的膏药,为阮翛然涂抹到患处,又用巾帕细细包裹上。 阮翛然瞧着他眉宇间的哀伤与忧愁,不忍道:“殿下,夜深了,先歇着吧!” 萧莫言将药膏收好,放置一旁的桌面。起身拉起阮翛然,挤出笑意:“好,本宫听你的,养精蓄锐。” 二人一同上了床榻,萧莫言从背后拥着阮翛然,突然伤感道:“本宫不愿欺骗你,陛下要册封太子侧妃为正妻,太子妃。” 阮翛然扭过身,与他四目相对,无所谓道:“以前或许我会在乎这些,如今我更在意殿下的安危。其实,我一直想问殿下,侧妃的孩子,究竟是何人的?” 萧莫言犹豫一夕,如实道:“是,沈子夜的。” 一个男子即便对妻妾再无感情,此等辱及脸面之事他竟然能容忍下来。 可转念一想,萧莫言与包明悟的关系,登时释怀。 阮翛然抬起手,用手指抚摸他微蹙的眉心,笑道:“殿下有那么多迫不得已,我都心知肚明。若殿下觉得愧对于我,只怕我不能安心待在殿下身边了。” 萧莫言误解其意,神色先是一慌,痛楚道:“连你也要,弃我而去。” 阮翛然蹭进他怀中,柔声细语道:“从我决定留下,便知会有这一日。殿下不曾亏欠我任何,不必心怀愧疚。不是要走,是心疼殿下,忧思难安。” 闻她不走,萧莫言仍不安心,追问道:“当真,不介意太子妃之事?” 阮翛然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