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您可别告诉下官您什么都不知道,啧啧啧,真可怜,我都要心疼你了。” “她到底是……她明明那么纯澈干净……” “哎呦呦,殿下真可怜,对枕边人一无所知竟被人玩弄了两年有余,”谢弼讥笑道:“看在殿下您这么可怜的份上,下官就给您仔细讲讲咱们扶大人。她的母亲,玉面狐仙花怜惜,前乌衣卫第一绝杀,以那张绝美的脸,锁魂的腰,夺命的刀在皇帝面前站住了脚,受皇帝器重十年有余,最后谁知道因为什么栽了跟头,死的不明不白的,窝囊;她的师父,前乌衣卫指挥使师无宁,她母亲的同门师兄,这辈子就收了扶筝这么一个徒弟,可谓是毕生绝学倾囊相授,最后同样栽的糊里糊涂。她父亲就不必我多说了,想必殿下也清楚,这样的出身,您指望她有多纯澈?” “她十四岁就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了,您指望她干净,哈哈哈,笑话!十五岁,正三品的指挥使啊,”谢弼强调道:“十五岁,正三品,您说说她这个正三品是怎么来的?” 谢弼瞧着他额上青筋直爆,指节的咔嚓作响声自己都清晰可闻,不以为意的继续讥讽道:“殿下,你小娘睡着爽吗?” 霍霆突然出手钳制住他脖颈,几要生生折断人的咽喉,谢弼脸颊涨成了猪肝色,犹不服输道:“殿下,你爹玩……玩剩下的,好……好玩吗?” 咔嚓一声,谢弼彻底没了动静,霍霆失神的拿着帕子擦去手上的血迹,季澜要说什么被他怒声打断:“都让我静静!” 现在来一道惊雷劈在霍霆头上也不过就这个感受了,她若是不喜欢,何苦又要来招惹自己呢?欺骗、背叛是真,舍命相护也是真,爱的不够彻底,恨的不够纯粹。自己拿什么去爱她?又凭什么去恨她? 霍霆将那沓密信一字一句的看完,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无精打采的对着一堆纸张发呆,偏逴这个时候来闹,被人压至霍霆跟前的时候犹在大吵大闹:“本不该来惊扰太子殿下的,可我主子现在生死未知,她是因为救你才落到这番境地,殿下,救命之恩呐,向您讨个回报不过分吧?” 霍霆将这话听了个一知半解,再看眼前这人也不认识,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是谁?你主子又是谁?孤认识你吗?” “刚脱险就不想认账了是吗?”逴大力挣扎起来,几个人险些按不住他,他想也不想开口大骂道:“姓霍的你个孬种,我主子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要不是老子主子稀罕你,我非把你脑子削下来当球踢!” 霍霆一个眼刀瞥过去,逴几乎是即刻便怂了,可是仔细一想,自己有什么可怕的,受了人救命恩情现下见死不救的人还不觉得羞愧呢。是以挺直了脊背直直的盯着他,霍霆同样不错眼的瞧着他,他脑袋乱的厉害,现下才稍稍将他刚才那话捋了捋,什么又是主子又是救命之恩的?他又问了一遍:“你主子是谁?” 逴瞧他神情不似作伪,这才没好气道:“扶筝,殿下想起来了吗?” 扶筝,又是扶筝,霍霆一个头两个大,他没甚好气道:“她又怎么了?怎么着?骗我骗的还不够?还是让你来替她瞧瞧孤被她玩弄的有多狼狈?” “她快死了!” “这个笑话可不好玩,你家主子在皇帝面前那么得脸,皇帝舍得让她死?”霍霆被谢弼的那些话刺激的不轻,这会儿说话多少带了些赌气的成分。 逴争辩道:“乌衣卫暗牢,你自己去看啊!她为了你不惜忤逆皇帝跟他对着干,你当真以为皇帝能饶得了她?你去看!你去啊!” 他说的话霍霆是一个字都不肯信的,可自己的脚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拖着自己往外走,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暗牢外,他告诫自己假的,全都是假的,直到自己亲眼见到那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脑子轰的便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