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下。” 齐闰月更震惊与她对当今皇帝的称呼:“姐,直呼陛下名讳,真的好吗?” “那不然叫什么?小白脸?”孟知尧歪头笑了笑,“他不让我叫他‘陛下’。” 瞿万里会觉得羞耻,在山里时,孟知尧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份后,眼里流露的戏谑让他难堪。 还有她那句“哦~当上皇帝了啊。”,如此的意味深长。 所以他不想听另一个现代人这样戏称自己:“我也不想当皇帝……这两年写过三封退位申请书,但是他们不让。二十年了,你敢信?一个想篡位的都没有,盼都盼不来。” 对此,孟知尧忍俊不禁:“太搞了,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站在皇帝的角度,他确实有点凡尔赛了,这么团结友爱的朝廷很稀有呢。 齐闰月出宫后,立马回村报信。 在等皇宫特产打包的这些天,孟知尧借了瞿万里书房里的《陈书》,欣赏起荫蔽数代人的老祖宗——孟冼大冢宰的峥嵘岁月。 陈国的历史已经久远,但是这片土地上依旧留有属于它的故事。护城河外那条著名的陈水,陈大娘和陈二叔的陈姓,都来源与陈国的国号。 而且,谁能想到,一位大冢宰弃国背后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国库空虚,皇帝听信谗言,联合几大野心勃勃的世家,一起掘了孟家的祖坟! 所以那一年,陈国朝廷非常乱,绝不是轻描淡写一句“出走”可以囊括的。 好哇你,孟知尧怒火中烧,要是这些人还有后人在世,她必不放过。 十世之仇,尤可报也! “孟里正,看史书呢?” 孟知尧喜爱晒太阳,拿了椅子出到院里,靠在树下激情澎湃地骂人,听见一个老头儿套近乎,抬起头来看过去。 “老夫姓赵,同僚抬举,称一声赵西台。有两个孙女儿,比你小两年,快十八岁了。”赵滁悠哉悠哉过来和她东拉西扯,“说到这个,距离陛下亲政只剩两个多月,一转眼,襁褓里的孩子都二十岁了。” 这襁褓里的孩子,说的是瞿万里吧,孟知尧干瞪眼,不知道怎么接话。 赵滁忆往昔地总结:“他是最让人发愁的,太后难产早亡,先帝郁郁寡欢半年,也随她走了。小陛下温厚可亲,勤俭节约,凡事亲力亲为,懂事体贴,唯有一点要改。” 孟知尧接过赵滁的暗示:“怕鬼?” “……”赵滁多么稳重的一位三朝老臣,此刻心里都混乱了一瞬,“是不爱读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