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陛下?” 捕头口齿清晰,桩桩件件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花嫁坊是什么?”瞿万里就近捡了位置做下,脸上全然没了笑容。 这问的哪里是花嫁坊,问的是这个案子。 看来瞿万里得耽误一阵子了,孟知尧把房契收进怀里,跟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你们谈,我去铺子转转。” 这时代没有手机,分开了不好联系,瞿万里也不能让人一直等他,于是抛过去一只鼓囊囊的钱袋:“不一定非要今天看,你玩儿去吧,累了直接回宫,不用迁就我的时间。” “那行,你要是找不到我,也自己回去。”孟知尧接过钱袋点点头,跨过门槛潇洒离开走。 齐俢再怎么也明白她的重要,给了身边管印章的小吏一个眼神,对方立刻跟了上去:“属下这就找人去保护孟里正。” 来报信的捕头也万万没想到,今天撞上了天子微服私访,更是带了位关系非常的女子,不由得悄悄打量。 谁能这么自在潇洒,陛下还在呢,她竟然说走就走,藐视君威? 陛下随和是陛下的性子好,但从没有见过他好到没距离感的地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有种上赶着伺候的样子…… 都是官场混的,在场谁不好奇孟里正在皇帝心里的分量。 孟知尧啊。 齐俢想到的是女儿和她的关系,有了孟知尧做桥梁,女儿忽然就离皇家更近了。 别人或许会庆幸,但是他不觉得“幸”在哪里,只会担心,如果孟知尧和陛下未来撕破了脸,闰月会不会受到牵连? 他得把女儿从松河村带回来,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少蹚这滩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