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万里无奈地笑着伸手,把她霸道的手掌打下去:“看来你也猜到我的想法了。” 孟知尧转头:“很难猜吗?你不就是想把传送点放在要打仗的地方,物资直达要塞,高速公路都不需要修了。” “知我者,孟知尧也。”瞿万里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和她干杯,当然他也有牢骚,“最好不要到处同时开战,我还得在仓库放一个……” 瓷器相撞,声音清脆悦耳,茶汤清澈荡漾,提神生津。 今晚孟知尧只能留宿皇宫,这回不是住在御林军的排屋里,瞿万里给她安排了至尊总统套间——宫殿。 都是怕鬼的人,瞿万里很懂,直接把人安排在自己寝宫的偏殿里:“你就睡这,我在隔壁,外头都是护卫。” 孟知尧拍拍他肩膀:“有心了。” 她甚至还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强调一下:“我真的不是怕皇宫有冤魂什么的,真的是因为小时候看过至尊红颜,有点童年阴影。” “巧了是不是?”瞿万里是打蛇上棍,发自肺腑地认可,“我也一样!” 第二天大早,天还没亮,孟知尧被吵醒。 她走出门,就看见外头聚集了一大堆宫人,有人穿着华丽,在普通宫人中十分亮眼,想来是有身份的。 “孟里正。”大家都认识她。 皇帝寝宫的偏殿,向来只会留宿两类人,一是朝廷重臣,议事太晚,就地宿下;而是宠妃,还得是盛宠。 今早要来面见皇帝的宫人都得到了消息,上头耳提面命,有这么个孟里正,宿在寝宫偏殿。 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见到本人后,都懵了。 她不愿意被人围观,很快进了瞿万里住的正殿,看他被人围着,扒了衣服,又换新衣服,又扒衣服…… 近距离围观贵族生活,真的是难得的体验。 比穿越还难。 她也主打一个入乡随俗,寻求兼容,保持平衡。 于是评道:“奇迹暖暖,环游世界。” 原来是想说“奇迹万里”,但是在出口的一瞬间,考虑到周围还有很多习惯避讳的土著,为了不吓到他们,敏锐改口。 瞿万里早累得没脾气了:“你在说什么啊?” 孟知尧:“看你现在这样,想到了一个换装游戏。” “哦,哦!奇迹暖暖是吧,我有所耳闻。”瞿万里点点头,有孟知尧过来和他唠嗑,怨气也没那么大了。 招待孟知尧的,还是原来在排屋见过的那两个姑姑,她们过来送上茶水:“里正再等等,早膳快送来了。” “陛下现在换的是五月亲政大典的礼服,还有好几套呢。” 她们一一讲解,怕孟知尧无聊。 除了服饰,还有发型,佩戴的发冠就有六十多种,极其奢华讲究。 最后一件送进来时,孟知尧直接起立:“冕旒?” 就是历史书,历朝皇帝画像上的那顶。 “这是真正的帝冕,”瞿万里看她难得对什么东西这样感兴趣,“我以前也没戴过。” 为他整理头发的是内庭尚司魏弦,年纪四十来岁,正儿八经的女官。 她手握一柄玉梳,从容笑着加入闲聊:“陛下以前还小,不用戴冕旒,上朝只用帝冠。” “里正看看?这就是帝冠。” 大殿里有说有笑的,只有瞿万里一个任人摆布的苦逼。 “今天用上朝吗?”孟知尧看着外面天色亮了。 瞿万里的发型又换了一种,虽然都是束发戴冠,花样依旧繁多:“普通朝会一旬一次,有辅政大臣在,除了普通朝会,非必要我不用去。” 冕旒加顶,孟知尧看到镜子里面的瞿万里,感觉他完全就是一位皇帝,和什么现代人没有关系了。 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确实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隔着垂下的珠链,两人视线交汇。 “孟知尧。”镜中帝王忽然开口。 孟知尧移开目光:“嗯?” “冕旒真重啊。” “那怎么办?又不能给你用轻型材料3D打印个模型出来替换掉。”她正在研究干净整洁的地板,漫不经心地回怼。 瞿万里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珠链相撞,清脆悦耳。 他们就像读书时代的同学,周末一个去另一个家里做客,打游戏,看电视,写作业,闲聊。 早膳来了,很简单的,两碗黑芝麻糊。 “点我呢?”孟知尧先喝起来,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