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年多没再抽是因为艾雨来收拾房间,看见烟唠叨个没完,她被疲劳轰炸到没办法,索性戒了,图个清静。 模特儿的脸是麻木的,似乎接受了对这种揩油吃豆腐,是与职业共生共存的关系。 她用力地吸着细细的烟杆,吐出长长的雾气,仿佛是她吐不尽的无奈。 这个职业要紧跟时尚,维持社交,还要身材管理,哪一样都是高消费。 高跟鞋穿上就是一整天,腰酸背痛。冬衣夏穿,腊月里又蹬着凉鞋,四季颠倒。 吃青春饭的行当,混了几年不温不火,以后的出路在哪里? 对前途的迷茫,乃至对活着的意义都充满了否定。 霜唯不会安慰人,只留下一句。“不甘心,就走下去。” 烟头落地,燃着最后的光亮,高跟鞋尖重重踏上去,碾压了几下,重新站起来。 —— 艾雨,有时他还挺喜欢走小路的。 特别是陌生感让人有种城市探险的兴奋,不知道拐角处,是死路还是通往另一条胡同呢? 前面的猥琐哥可没那个闲情逸致,自打昨天被关了一宿,从派出所出来就撞见鬼,那个帽衫正笑着跟他打招呼。 “早上好!” 阳光般的笑容,亲切的问候,这些他都感受不到,只觉得诡异,匆匆跑开。 “刚下过雨,小心摔倒。” 背后传来善意地提醒,让猥琐哥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啃泥。 两个小时后,胡同错综复杂,与阴魂不散的跟随让猥琐哥抓狂。 他每每回头都能看到,帽衫在十几米处不紧不慢地移动着。 怎么都甩不掉,该不会他惹上了什么脏东西,得找个...大仙破解一下子。 正当猥琐哥分心地拐进了死胡同折返时,帽衫晃到跟前。 还是那张笑脸,明明是白天,平静无波的天空连朵乌云都没有,对猥琐哥来说却已是电闪雷鸣。 “我的最佳跟踪记录是四小时53分,还以为你会帮我打破呢!”艾雨带着几分孩子气式的小失望。 意犹未尽的他,突然又夸奖起自己。“我的韧劲和耐心,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的程度。” 这让猥琐哥只能想到精神病才合理,好像听说精神病打人白打,杀人也不犯法。 他要吓尿了,腿肚子直抽筋,紧贴着死胡同的砖墙上,直愣愣地盯着帽衫的下一步动作,离他两步远就有几块板砖。 板砖没扔过来,倒是扔过来一个问题。“你说,喜欢一个人十年会怎样?” 猥琐哥憋着尿意,咽了下口水,磕巴地崩出几个字。“感...感动动...” “很遗憾,我连个爱情号码牌都没领到呢!” 猥琐哥算是弄明白了,帽衫是爱而不得的精神病加变态,随机迁怒于人。 他招谁惹谁了,这不是倒霉催的嘛! ‘你招到我了,也惹到我了,所以遇到我活该你倒霉。’这是猥琐哥从帽衫眼睛里看到的答案。 精神病+变态+读心术?这梦幻联动让他瘫软无力,顺着墙往下出溜。 艾雨抓着他的衣领,“我要你保证,不再对任何女孩有异常举动,否则我会一直跟着你,至死方休。” 天,依然是晴空。比晴空还阳光的少年白净的像雪像冰,在盛夏中让人冷到发寒。 猥琐哥睁着惊恐的双眼,剩下的意识都用在连连点头上。 艾雨满意地笑了,给与超出年龄界限地夸赞。“好孩子!” 他像个一时贪玩的孩子,突然想起忘了时间,惊呼。“差点错过大事,要买菜做饭等她回来吃。” “做什么好呢,炖肉还是炒菜,真伤脑筋...”艾雨喃喃而语地往回走。 被留下靠在墙角站不起来的猥琐哥,百分百确定以及肯定,帽衫是个疯子,绝对。 当霜唯把钥匙插到锁眼里,还没等转动,门就从里面推开。 迎接她的田螺小子,这次很是反常地拎着蕾丝内衣一角角,举到她面前,闹别扭地认真质问。 “这是什么?” 那语气如同抓奸现场,而她正是那原罪。 霜唯疲惫地拖着步子进来,全身笔直死尸般地栽倒在床。 艾雨趴到她旁边,看着那困顿的神情,担心地问。“累了,霜?” 她闭上眼睛,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当霜唯醒来田螺小子已经消失,只有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