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对打的技巧,捅进身前人的脖子又把刀拔出。 冯士临更不用担心,这几年他跟着徐天白不是杀人就是在审犯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一刀下去还能在人身体里转一圈再拔出来捅下一人,拳打脚踢,根本进不了他的身,还能抽空提醒徐棠观哪里不对哪里需要注意。 陈渡以面前的家丁不幸被砍伤倒在地上,谭揽月吓得脸色苍白,长洲捡起地上的刀,一刀猛地劈向想抓陈渡以的手。刀刃锋利,砍下那人的手掌,溅了自己一脸血。 那人尖叫发狠向长洲飞扑过来,长洲一蹲用刀划向他的腿,他倒在谭揽月旁边,谭揽月抢过他手里的刀哆嗦着插进他的胸膛。 有了突破口,悍匪都涌上来,长洲重新拿起刀胡乱砍。谭揽月被吓坏了也拿起刀边叫边砍,陈渡以也捡起刀一起抵抗。 这边的人多,那边的人就少。长洲谭揽月背靠背拿刀对着悍匪,悍匪没注意背后有人偷袭,被徐棠观片刻之间收了几个人头。早在长洲这边有缺口的时候,徐棠观就转了过来。 长洲武力值不够,心态倒不错。谭揽月是两样都不行,坚持到现在已经十分勉强,她再也坚持不住摔倒在地方晕死过去。长洲用手帕蒙住她眼睛后把她塞进桌下,又火速拉过几人尸体堆起来掩住她身形。 徐棠观和冯士临厮杀过后还剩十余人,除了麓九那有家丁已经被杀了。麓九守着陈渡以抽不开身,徐棠观那儿有三人,她有些体力不支。长洲担忧得很,悄摸的拿出腰间匕首轻声跑过去捅进一人后腰。 其余两人转身攻向长洲,长洲堪堪躲过一击,又一脚踹向捉自己那人的大腿。徐棠观与她配合默契立刻从后面杀了那人,面前无人,背后却有人。 在和冯士临打的几人砍向长洲后背,徐棠观大喝一声:"蹲下!" 长洲反应迅速蹲下,徐棠观的刀从她手里飞出进了一人胸膛,长洲手脚并用爬向徐棠观的方向,有一人用刀砍进她裙里,长洲用力一扯继续爬。冯士临冲上来与向长洲挥刀的人拼搏,长洲逃过一劫,没了声音又站起来跑到徐棠观旁边。 徐棠观小臂受伤,鲜血淋漓。长洲用刀割下已坏的裙给她包扎,冯士临去看陈渡以,发现她没事儿后放下心来。又转头看向长洲,长洲经历这一番打斗衣裙损坏,头发也散开大半,脸上身上都是血。 方才他时刻盯着她的方向,捡刀杀人安抚姐姐,把姐姐藏起来又去帮另一个姐姐,虽然慌张匆忙但不见丝毫慌乱。怕是有些怕,捡刀杀人倒是挺快。 她没事冯士临也放下心。 长洲给徐棠观包扎好,又跑到桌下把谭揽月拉出来,谭揽月未醒。外面雨还没停,长洲觉得这人都敢杀也不再怕雨。 她把死人全推开,给谭揽月空出一块地躺着,又顺手扒了几件悍匪衣物给谭揽月盖在身上,又从那些人身上摸出帕子给自己擦脸。这些都做完后她还是在那些人身上乱翻,摸出一个药瓶后才停手。 陈渡以看她忙活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二姑娘,我瞧着我们这群人里面你是最忙的一个。" 长洲刚开了瓶口,听见她的话突然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忸怩开口,"都怪他们,我拿点他们的东西天经地义。" 陈渡以原本就是打趣她,只是觉得她年纪这么小不会害怕很奇怪罢了。她又问长洲,"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会有药的?" 长洲确实觉得他们会带,向她说出自己想法:"他们人人配刀,我想他们应该平日就打打杀杀,这样的人身上会带止血药很应当的呀。" 陈渡以算是明白为什么儿子会喜欢这姑娘了,聪明胆大的姑娘谁不喜欢? 长洲给徐棠观止了血,又重新劈开裙子给她包好。陈渡以看她裙子破破烂烂,有些为她担心。她们一行三人,一个晕一个受伤,另一个衣衫不整,怎么回家去? 她问长洲:"你们坐马车来的吗?" "不是的,我们是走来的。" 陈渡以心中对她终究有些特殊情感在,又对她说:"那你们与我一起回吧,让麓九送你们回去。" 长洲乐起来,"夫人不说我们也会厚着脸皮跟您走的,姐姐一个晕,一个受伤,有个马车再好不过了。" 陈渡以走过来给她整理头发,轻声劝她,"下次还是要躲得远远的好,临哥儿是个能打的,以后他在,你就跟他后面就好了,可千万别冲上去。" 冯士临听得面红耳赤,心里却高兴万分。 长洲看他一眼,使劲夸他,一会儿说他少年英雄,一会儿又说他功夫了得叫人佩服,说了一大堆,冯士临越听越脸红,心里越得意。 长洲头一扭,又夸起徐棠观来:"姐姐也厉害,第一次打架打得这般好,你都不知道刚才你有多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