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君没想到要打瞌睡,对方就给自己送枕头,她也顺着荀啸的话继续往下说“我什么时候说这个徐家干净了。” 徐柔君当着所有人骂:“徐老二最不是个东西,自己没本事,巴结侄子把女儿卖给四十岁的老鳏夫。” 荀啸此时对徐柔君也没了以前的爱意,谁会喜欢一个时不时痴傻的女人。他说:“那你命不好,投胎进了徐家。” 徐柔君说:“命不好?我徐柔君从小学开始就一直保持年纪第一,学费全免,上学期间帮人抄书,换取一些鸡蛋给自己补营养。我这样努力,就凭你一句我命不好?” 荀啸说:“谁叫你是个女人!” 徐柔君声音极其平静地问荀啸:“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我是个女人?” 荀啸被徐柔君的这一句话给问住了。 在他的童年印象里,每次有女人受苦的时,许多人都会对那个女人说:“谁叫你是个女人。” 大多数时候,那些人在听了这句话时,先是一愣,然后爆哭,不断说着:“是啊!谁叫我是个女人!” 所以在荀啸第一被反问时,他彻底地呆愣住。 荀啸只是按照以前的经验走而已,徐柔君没有按照套路出牌。 “我……” 徐柔君打断荀啸的话说:“因为你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所以那些苦就该我一个女人来承受,来牺牲。” “他徐老二就该把女儿的一辈子葬送在另外一个老男人手里。” 旁边的一个老妇人听了这话过了劝徐柔君:“小君啊,你别老徐老二徐老二的喊,他毕竟是你爹。” “男女出嫁都是父母长辈做主,你爹让你嫁给王英俊也是有他的想法的,毕竟男人越老越疼人啊!” “毕竟是我爹?是长辈?一个枉顾人伦的男人,哪里配为人子,为人父。” 赵婶读过几年书,觉得徐柔君这样说严重了。 “小君啊,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毕竟是你爹,也是为了给你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话说到后面她自己都有些虚。她自己的在说不下去。“他只是一时糊涂。” 徐柔君插话:“糊涂什么?徐老二一点都不糊涂,拿女儿的彩礼给侄子买个新自行车,再分些个给他的小情人几百块,剩下的钱给徐天意盖个房子以后娶媳妇儿什么的。他糊涂什么?” 围着徐柔君的一圈人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她们确定听见小情人三个字。 熟悉徐老二的都知道徐老二相貌不错,而且对自己媳妇儿也好,平时在大队里总是会闷头干活。 听徐柔君话里的意思,徐老二这样的一个好男人居然也在外面找女人。 赵婶问徐柔君:“小君啊,徐老二的情人是谁啊?”其实赵婶没想着徐柔君会说。 徐柔君坦然地说:“我大妈啊。” 一开始大家都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在听到徐柔君非常确定地说是江如诗以后,他们的八卦之魂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有人问徐柔君:“你妈知道不?” 徐柔君疑惑歪头说:“不知道。” 原本只是大神围在一起聊,外一圈,有男人听见徐柔君这么说,他们笑着说:“还是徐老二会享受啊!” 另外一个人说:“如果不是丁慧不能生,徐老二怎么也不会说要把侄子过继成儿子,还个侄子买那个贵的自行车” 赵婶问徐柔君说:“不是,徐天意不是已经做徐老二的儿子吗?这个江如诗怎么和徐老二搅和到一起去了?” 要知道徐天意在村头练习骑自行车已经在村里风光一把了。 他们听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潜意识里都相信徐柔君说的话。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徐柔君:“你知道怎么不和你妈说啊?” 徐柔君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妈也没问我啊。” 围观的其他人都说这丫头是真的傻了,她表面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哪怕你和她说话她也能和你做问答。 她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一旁的李婶看着徐柔君,她觉得徐柔君不傻,这丫头懂多有给自己出主意,怎么会是那些人口中的傻子呢? 李婶去辩了几句。 其他人说:“小君要是不傻,她能把她爹出轨的事情说出来嘛?” 李婶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是一个脑子正常的人,确实不会把自己老爸出轨的事情到处说。 大家说徐柔君脑子不正常,这也就能说得通徐柔君现在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