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刚学的方子,这样我之后就不用小心遮住脸了。龚大哥,是不是很丑?”刘娥紧紧盯着龚美怕在他眼里看到失望。 自责与愧疚冲上心头,龚美双眼含泪下定了决心:“与我在一起总是让你受委屈,你若是痛痒就不要用了,不想遮脸就不遮。给上我一两年时间,我一定能护住你。” 刘娥也红了眼睛:“你对我已经够好了,再不会有人对我这样好。你别看红肿,但我真的没有感觉的。龚大哥,我不想一直成为你的累赘让你和我一起担惊受怕。” “傻姑娘,你又没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龚美的手轻轻触碰刘娥的脸颊。 把话说开后,两人之间多了几分羞涩与缠绵。 美貌不在,刘娥说不上来的惆怅。 “你还想娶我吗?”刘娥不敢看龚美怕他眼里再无温柔。 龚美坚定道:“娶,等找个良辰吉日,咱们就成亲。” 刘娥主动靠在龚美怀里。 另一边,从龚美开门回来后,常娘子就睁大眼睛听着外面动静。 等了有半个时辰不见争吵声,常娘子才安心的睡了。 之后龚美专门掏钱去请人算个日子。 瘸了腿的老头靠在墙上,拿着生辰八字一脸凝重。 “你与她并不相配,最好还是慎重。” 原是求吉利的事情,龚美忍着怒气:“你是不是讨打。” 老头叹了口气:“女娘年纪还小,郎君若是珍重她,还是等她及笄之后再迎娶她的好。” 拿过两人的生辰八字,龚美扔了一串铜钱走了。 有看热闹的问老头:“怎么个不配法?” 老头摸着瘸了的腿可惜道:“两人都是难得的大富大贵的命格,但都不是互相的姻缘。” 很少接触女人的龚美,突然想到朝夕相处间从未见刘娥来月事。晚上回家龚美红着脸磕磕绊绊的问刘娥:“你可来过月事。” 突然被问这种私密的事,刘娥背过身小声道:“我还没来过。” 干咳了两声,龚美温柔道:“你还是个小娘子,成婚要等你再长大一点。” 刘娥闷闷的嗯了声。 常娘子知道这事后笑声不断。 本就羞涩的刘娥被她笑的更加不好意思,恼羞成怒的生气:“常姐姐!” “好好好,我不笑了。”常娘子收敛神情。 “你的龚大哥确实是个君子,你们好好过,日子安稳比什么荣华富贵都靠谱。” 刘娥甜蜜的笑:“和他在一起就够了,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 这样什么都不掺杂的感情让常娘子深深的羡慕。 又过了半个月,刘娥在龚美的牵线下给一个酒楼每日供些精美的糕点,这样既不必出门又能挣一些银子。 拿到第一份工钱,刘娥托常娘子在布庄给龚美购买了一身合适体面的成衣。 龚美小心摸着衣服眼睛通红,别过脸不敢看刘娥。 刘娥从后面抱着龚美:“龚大哥喜欢吗?” “喜欢。” 龚美忍不住亲了刘娥。 春去秋来,两年后小院内摆上了酒席。 刘娥穿着漂亮的婚服,紧张的握着常娘子的手:“常姐姐,我心脏跳的好快。” 大清早过来给刘娥梳妆的常娘子抱着她宽慰:“别怕,你龚大哥还在外面等你。” 只差这临门一脚,刘娥不断深呼吸。 不大的院子里支了一张圆桌,桌子上是龚美早早在酒楼定下的席面,院内的树上系上红色的同心结。 自从当上掌柜的之后,龚美一年能挣到的银子多了就把主屋也租了下来。他和小娥都没有父母,这次婚礼就简陋了许多,只有几个朋友来见证。 到了时间,刘娥拿着团扇遮住脸踏出西屋的门。 龚美被朋友催促着,接过另一头红布。 常娘子充当礼赞,优美吉祥的祝福一句一句从她口中满含韵律的说出,直到两个新人迈进主屋。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三是夫妻对拜。 礼成后,刘娥独自待在主屋,龚美出去招待不多的宾客。 刘娥对着镜子,抹常娘子给的药。两年了,又见到了这张脸。 红肿的脸蛋重新变的白里透红,比起以前这张脸更多了女人的妩媚。 龚美被灌的醉醺醺进来时,刘娥已经用团扇遮盖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