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许王妃快速找到纸笔写下求助信,然后连带书箱给陪嫁的侍女。 “假山有一条密道你知道位置,拿着我给你的东西去找刘娘子,告诉她我还有用,让她救我。” 侍女不敢耽误,立刻避着人前去。 在小院内收到几份重礼的刘娥,一边让人登记在册一边想着赵恒的太子之位该何时拿时机最好。 接到许王妃的求助信,刘娥不接着打开反而先从书箱拿出一本书细看。 侍女面露焦急之色却不敢出声催促。 刘娥意犹未尽的放下许王密藏的治国书:“能救你家王妃的只有她自己,夫死她必伤心欲绝,求死不能只有遁入空门方得自在。事情要赶在宫里反应之前做,迟一步就只有去死了。” 侍女狂奔着回府,许王妃听后发疯似的翻屋里,找到一把剪刀后直接将三千青丝割断,然后手捧佛经去书房跪在赵元僖身边诵读。 从后院一路走到前院,不少人看到了许王妃的异常,守在大门口的曹利用挑了挑眉没有禁止消息的传出。 紫宸殿里,周少卿道:“王爷身上无外伤,也不曾中毒,更像是力竭而亡。但是我查了这几日王爷所喝的药渣,用量之重能使人精神焕发,常人服之顶多虚弱之一阵,可于自幼体弱的王爷透支太多了。” 周少卿知道此事牵扯甚广,没有下决断只是提出异样。 赵光义道:“元僖的药,一直是太医院负责,三儿你去把许太医令带来。” 在太医院等候多时的许太医令沉默的跟着襄王到紫宸殿。 刚到许太医令便跪下:“臣有罪。” “我的儿子死了,你一句轻飘飘的有罪就想揭过,那有一天我死了是不是也是平常?”赵光义用平静的语气道。 殿内再无一人敢站着。 不敢多说话的许太医令怦怦磕头。 赵光义道:“你们都先出去。” 赵恒等人只能离开。 “王爷聪慧,臣各种方法劝阻却都没有效果。想禀告官家,王爷又以全家性命相威胁。臣实在无法,只能尽量帮忙遮掩。”许太医令痛哭流涕。 “用你们的话说,造反是他胁迫的,改药方也是他胁迫的。我到是不知,是元僖太厉害了,还是满汴京城内都是软骨头。”最后一句话赵光义说出时近乎嘶吼。 无话辩驳的许太医令跪在地上除了说臣有罪外,再就是磕头。 看着已经满脸血迹的许太医令,赵光义问:“我还敢将自己的脉案教给你吗?” 曾与女儿泄露过一两句的许太医令身体僵住。 左右都是他的儿子在打探,身心俱疲的赵光义不想细问了:“朕不杀你,你自己辞官吧。” 许太医令恍惚中摇晃离开皇宫。 跪的腿已经没了知觉的左侍禁拿到内侍手捧着的酒,谢恩后绝望归家自尽。与左侍禁一起的禁军都被打乱派去作战的前线,一年后陆续战死。 听到女儿削发出家,许太医令连夜命家人收拾东西离开汴京城。 不少与赵元僖有牵扯的人家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也举家开始逃离。 小院内,刘娥拆开原不在意的信,看完马上用火将其销毁。许王妃不声不响竟然握着官家最新的案脉,许王肯定知道,不然也不会比较之下铤而走险。 刘娥悄悄将胡大夫叫来。 胡大夫看完后手轻轻抖动,斟酌道:“暗疾虽多,但也调理得当。” 刘娥打断:“出你口只进我耳,还能有几年?” 头上虚汗直冒胡大夫道:“若是心情舒畅安心修养十年无碍,不然四五六年之数也都有可能。” 今日天色已黑本不应该在动的刘娥让人套上马车,去往吴家。 因赵元僖而悲痛的吴晗擦干眼泪见了这位不速之客。 身形隐在连帽宽大斗篷里的刘娥直白道:“许王虽死心愿未成,吴大人不想助他一把,成全你们之间微末相识的情义。” 吴晗讽刺道:“你若是觉得几句话就能哄得我们投靠襄王,那你就真的是蠢。” 刘娥轻叹:“大人昏头了,襄王身边围着的人已经够多了,再来一批,官家还在呢。” 一山不容二虎,赵恒若是独大到让官家觉得威胁,敏感时期官家必然会在扶起一位王爷对上赵恒。如此一来接手许王的人,实在得不偿失。 “那你来这想要什么?” “我钦佩许王是真,要为我自己考虑也是真,吴大人你只看我背后的襄王,怎不正眼看看我。”刘娥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