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长舒出一口气。 “看不出来啊!还是个情种?”杨洪业见着孟夏梁的反应调侃道。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可眼神里剩下更多的是狠厉。 “你倒是吃香喝辣的,前途也有了,小妞搂着,日子过得潇洒又滋润,人生赢家啊。可我呢,工作没了,脸丢光了,回家被老子训了半个月。”杨洪业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他已经给孟夏梁够长时间了,可他连表情都没怎么变化,仿佛自己带着这么多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玩笑。 杨洪业最讨厌他这幅高高在上、无动于衷的样子。他轻轻转动自己的手腕,一边眼神示意旁边的人,一群人收到了指令,立马活动起来。 孟夏梁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他却突然开口问了句毫不相干的,“你对我了解多少?” “怎么了?想跟我聊聊人生、聊聊感情了?还是说,想拖延时间?”杨洪业气笑了,他倾身依附到男主的耳边,“你放心好了,今天这里不管发生什么就我们知道,不是每次写信都有用,你小子别太天真了。” 杨洪业仗着家里的势力,社会上依附于他的人一大堆。杨洪业没听说孟夏梁家里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他根本没把孟夏梁放在眼里,谁能想到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孟夏梁竟然还写投诉信、还搞出一大堆手段。 一堆人团团围着,杨洪业也用眼神威胁着,在这种时机下,孟夏梁听着这威胁却想到了阮云枝。 是啊,不是写信就又用,不是每次都能送到领导面前。别人能凭着权力随意地换掉一个人的名额,自然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信拿走。 阮云枝或许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委托了那么多人,用了那么多不同种的方式。 执着的样子让孟夏梁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暖暖的。 杨洪业看孟夏梁脸带笑意,一下子就更生气了,用手提着孟夏梁的衣领,“你笑什么?” 只是杨洪业本来就没有孟夏梁高,这样仰着头看孟夏梁多少有些奇怪。 孟夏梁估计着时间,阮云枝应当已经回到店里了。 孟夏梁慢条斯理地把杨洪业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也学着杨洪业的样子倾身在他耳边。 两人靠的极近,孟夏梁压低了声音,说的话只有孟夏梁和杨洪业能够听到。 说完后,孟夏梁很快站直身体,等待着杨洪业的反应。 杨洪业瞳孔猛地微缩,突然就没了言语,心里涌上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你...” 片刻后,杨洪业睁大了眼睛,喃喃道,“怪不得你能把我挤走......”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思维方式往往十分固化。尤其像杨洪业这般,从小习惯了通过特权走不正当途径,那么他们看谁都是走后门的。 与其相信孟夏梁是通过投诉解决的,他更愿意相信是一因为孟夏梁父亲很厉害。 孟夏梁没想到他这么一句,杨洪业竟然会产生这样的联想,不过孟夏梁也没有否认。 这样也好,以后孟夏梁就不会继续找阮云枝的麻烦。 旁边的大汉们没听清两人交流了什么,只觉得说了几句之后杨洪业额头上就隐隐要冒冷汗。 其中有一个人问杨洪业,“还收拾他吗?” 杨洪业心里隐隐有些后怕,他一向擅长权衡利弊,本来他爸就已经够生气了,若是一不小心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可就彻底没得玩了。 杨洪业狠狠地砸了一下那人的头,“收拾什么收拾,小心我收拾你!” * 没走出巷子之前,阮云枝只能快走,不能跑。小时候阮忠义曾经给她讲过一个道理,如果遇到了狗,即使再害怕也不能跑,一旦跑起来,狗认为你害怕、就会开始追。 她不能跑,她要冷静。 阮云枝强装镇定地快步走出巷子之后,便开始跑了起来。 阮云枝回到店里时,常蕾正在和齐泰一起清点物品。 “常蕾,先别收了。清河街到百货大楼那条小巷子有人带了几十号人要聚众打架,你赶紧去派出所找警察,路上说清楚情况。” 阮云枝三言两语解释了情况,做出了安排。 常蕾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冲了出去。 阮云枝转身行色匆匆地进了厨房,然后又从厨房里拿了两把菜刀。 她和孟夏梁在拖延时间到警察来之前,需要一两件防身的武器,哪怕是用来吓唬人的也好。在满堂春,没有什么东西比菜刀更合适了。 阮云枝拿了菜刀就想往外冲,她得赶紧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