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泉药药的话却始终如一。 自己看到了妖兽,看到了鬼,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事。 可她却没有能够自证的证据,更说不清那些与师兄师姐查探结果相悖的事。 两个长老显然更相信五个内门弟子的话,听完之后全是面沉似水,其中一个冷冷的开口问道:“你可知道人命是门规首戒?” “知道。” “明天我跟你们再去一趟,若是情况当真与你的言辞相悖,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泉药药抬起双眸,大大的眼里含着一圈亮色,委屈的摇了摇头。 “杀人偿命,按律当诛,即便找不到证据,也只能疑罪从有,将你逐出师门,以儆效尤。” 泉药药的脸色发白,嘴唇发抖,但是却已经辩无可辩,只能跪着俯下身去,无声的呜咽起来。 …… 第二天,天气极好,似是被巨大法钟清凉悠扬的嗡鸣声洗涤,天蓝的只剩下几屡棉絮似的白云,悠悠的飘荡在不远的大殿上方。 泉药药被架在百丈有余的山门正院中,不知不觉从嘴里吹出了一个血泡泡。 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向自己奔过来的人,那人模糊着面孔,骂骂咧咧的问她怎么又吐了一界碑! 药药想,她今天没吐啊,今天她什么都没吃,而且她还御剑了呢。 徐长老拎着她第一次飞了起来,在蓝的惊心动魄的天空中嗖嗖嗖的飞,可惜徐长老飞得实在是太快了,她被吹迷了眼睛,很多东西都没有看清楚。 像是听到她的解释,那个飘飘渺渺的人便在她的眼前化开了,可是那影子还没彻底消散,就变成了那个拎着鱼的涂山二,涂山二依旧像是初遇的那一天,悠哉的站在明亮的日光里。 他的模样还是那样的好看,神情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他拎着鱼,问她怎么去了那么久,要是再早回来一点点,自己就不用死了。 药药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想来想去居然被气哭了。 “呜呜呜……” 远远站在人群中的鹿清明,长眉微微蹙着,看着泉药药不知在想什么。 而站在最上方的掌门卜云子却叹了口气,“外门弟子泉药药,已领受家法三十六棍,现逐出师门,望我派弟子以此为戒,绝不可再犯!” 卜云子的声音不大,却在山门前来回回荡,内门弟子站在台阶之上,外门弟子站在台阶之下,全都看着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泉药药,噤若寒蝉。 没了打板子的声音和打到一半就没了动静的哀嚎,院子里静得只剩下了一声又一声细微的风声。 青阳宫向来门规森严,门风刚正,弟子也都非常清楚什么事情是门中大忌,所以这么严重的刑罚,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执行过了。 而就在卜云子宣布完之后,站在一旁的监刑执事也用力将法器重重敲在了地上,威严的喝了一声,“抬走!扔出结界!” 泉药药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人一边的架了起来,朝着山门的方向拖去,可是没过一会儿,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拖着自己的人似乎在向谁行礼问好,好像是在叫着缘羽仙君。 缘羽仙君吗? 大家议论的那个男主角。 要走了,好想看一看男主角到底长什么样子啊。 药药肿着眼睛努力的抬了抬头,可是却根本抬不动。 只好又泄气的垂了下去。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却忽然有一只手,轻柔的将她的下巴托了起来。 那手凉凉的,很硬,但却异常的舒服。 药药努力的再次睁开眼睛,可是却又看到了那个倒霉的涂山二。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似乎还在等着她回答自己刚刚提出的那个问题。 药药张了张嘴,可是说了半天那人却好像是聋了。 他问,“你说什么?” 药药生气了,鼓起全部的力气骂他,终于骂出了声。 她说:“都怪你,不听话,你这只混球!” 架着泉药药的人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赶忙跟缘羽仙君道歉,同时抬起大手便要打泉药药。 “你胡说什么!” 可是涂山羽却一把拦住了他,向来不管门中事务的他,甩开了那只手抬眸向上看去。 涂山羽的脸色没变,语气没变,但清越的气场中却瞬间平添了一股使人遍体生寒的压迫感。 “她犯了什么错?” 居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