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的小妺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好像快不行了…… 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烧的太热了,得马上送她去诊所。” “可现在手上都是些普通清热解毒的草药,现弄猛药来不及了。”男人应该是在和敖凛说话。 小妺眼睛强睁开一条缝,她看到了说话的那个男人,是她被抓那天跟在敖凛旁边的青年,他正看着站在床边的敖凛。 没一会儿,小妺就觉得自己被抱起来,结实的臂膀,宽厚的胸膛,让小妺感到很暖和,出了屋子,外面有风,小妺缩了缩脖子,还好她裹着被子,她感觉被放在了一堆干草上,因为有些扎脸。 小妺现在整个脑袋都是转的,浑身的肌肉都在因为高热疼痛,躺在干草上,任由那双大手摆弄,直到被包裹成粽子,甚至连脸都被盖上了,就留了一条喘气的缝儿,不多久,小妺就听到了车轮的转动声,轴承摩擦得吱呀吱呀,还有脚步声,四蹄儿的?是牛车?小妺猜测。 这牛车还挺舒服,小妺躺在上面,晃晃悠悠就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躺在诊所的床上,屋子里只有三张床,但是病人却不少,除了小妺,都是坐着打吊瓶。 “你醒啦!”护士过来换药,“怎么样,头还晕吗?” 她摸了摸小妺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从兜里掏出体温计,插进了小妺的腋下,“饿了吧,你男人刚出去给你买早饭了,一会儿多吃点儿,补足体力病才好得快。” “这是哪啊?”小妺虚弱的问。 “这里是绿苗卫生所。” “这是望湖吗?还是……” “啊,不是,这是融水,你男人昨天天黑前把你送过来,守了你一夜。” 小妺猜得果然没错,她激动得都快流泪了,这回真的算是因祸得福了,生场病就出了望湖,简直太顺利了,L大的科研队就在融水,只要找到他们,自己就有救了。 小妺正想着如何逃跑,敖凛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 “你婆娘醒了,听说你昨天守了一夜,心疼得都要哭了。” 小妺欲哭无泪,谁快来把这个“热心”护士带走…… 大夫也走了过来,接过护士手上的体温计,“嗯……三十六度八,已经退烧了,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回家后一定要多吃东西多休息,清淡为主。”大夫嘱咐完就转身看小妺邻床的病人了。 小妺艰难地坐起身,手上还扎着针,敖凛将塑料袋递给她,在敖凛威压下,她迟疑的打开袋子,闻到了鲜香的味道,是一碗米粉,小妺早就饿了,地窖里醒来就一直没吃东西,也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大口吃起来。 她余光一瞥,敖凛还在,大夫说她下午就能“回家”了,但她觉得自己吃完这碗米粉就可以走了…… 就在她想着逃跑的方法时,突然一个面色焦急的大叔闯进了诊所,背上还背着一个孩子,“大夫!大夫!这里能解瘴毒吗?”大叔直直地冲过来,把孩子放下来给大夫看。 瘴毒?……小妺想起昨天敖凛阿达说的话,那东西孵出来有瘴气!那瘴气有毒!会死人的!小妺如遭雷劈,这还怎么逃? “瘴毒?什么瘴毒?”大夫一脸不明所以,“是拉痢疾了吗?” “瘴毒就是瘴毒啊!不是痢疾!”大叔急道。 “是啊,你连瘴毒都不知道吗?”小妺也急道。 可大叔抱着的那个孩子就像睡着了一样,也没什么症状,大夫摸了脉,一脸为难的样子。 “这孩子没什么症状,应该休息休息就好了。” “什么叫休息休息就好了,这可是瘴毒啊!”大叔揪住大夫的衣领吼道。 “瘴毒到底是什么毒啊?”大夫也一脸苦恼地喊道,病房里突然炸锅起来,护士也上来劝阻大叔冷静。 “阿爹……救命……”孩子似乎做梦了,一脸痛苦的表情。 但大叔实在是太着急了,没听到孩子虚弱的声音,还在吵着大夫救孩子。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小妺的视线,一双大手接过孩子,然后捏了捏孩子的耳朵,揉了一会儿,又往孩子嘴里塞了一些白沙状的东西,小妺、大叔、大夫都目不转睛地盯孩子,其他病人也好奇地张望着,孩子吃了那东西立马就开始咳嗽,大手将孩子翻过来,拍了几下,只听“哇”的一声,孩子吐出一大口蓝色的液体。 病房里一阵惊呼,那蓝色蓝得发紫,鲜艳的像是油漆,到底是怎样的瘴毒能吐出这种东西。 敖凛将孩子还给大叔后,小妺这才注意到他,旁边的大叔一个劲儿的道谢,敖凛并没有理会。 “那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