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萝呆呆的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月公子看着她,“半年,如果好好治疗,也许有一年,或许更长。” “我知道了,谢谢。”绿萝下了床,“我该怎么出去?” “你该好好休养,月长老希望你能留下来好好治疗。”月公子看着她,“如果你再次毒发的话,如果没有医者照看,可能……” 如果毒发,没有医者在旁照看,只有自己,可能会熬不过去,熬不过去,就是死。 “我知道。” 从前,她有爹爹在,有师祖在,后面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宫门再好,也不是家,宫门的人再好,也不是家人。他们救自己是善良,不是义务。她又怎么能理所当然。 或许师祖想用本草毒经,保她余生。 只是这些年跟着师祖走南闯北,见识过了广袤天地,世间繁华,就不想困于一处了。 “与其躺着生,不如站着死。如果我的生命注定短暂,那我想做那绚丽夺目的烟花,虽然只有一瞬,但留给世人是美好的记忆。” 月公子默然,他想到了他心中的那位姑娘,烟花一瞬,却是永恒。 “那祝姑娘好运。” 月公子送绿萝出了后山。 “半年,还有半年。”绿萝看着蓝蓝的天空,喃喃自语,“我该去哪玩比较好。” “现在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听说有一处海域四季如春,不如就去那里。” 绿萝找到目标整个人活力满满。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把能送的都送人了,什么兵器谱,武功秘籍,内功心法,奇门遁甲,都是她师祖救人的时候,别人送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管他有用没用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宫紫商惊呼,这么珍贵的秘籍,就这么随意的送人,真的好吗? 绿萝表示无所谓,反正她又学不会,在珍贵的秘籍,也只懂的人手中才会发挥最大的价值。如果不懂,那就是废纸一堆。 比如放在她那里就是一堆废纸,还死沉死沉。指不定哪天被她拿去生火,暴殄天物。 绿萝看着手中的师祖手札,还有一袋种子。 想了想,还是决定走一遭。 徵宫。 宫远徵倒出一碗药,他端起药,放到桌边,习惯性的喊道:“喝药。” 空荡荡的屋子,无人回应他。 看着安静的屋内,突然让他一下子无法适应了。 宫远徵看着碗里的药,她死了才好,死的他才清净。 不行,她暂时还不能死,她要是死了,他的赌约怎么办,他还没有堂堂正正的赢。她要死也要等到他解了毒,赢了赌约才能死。 绿萝来着徵宫,她远远的就看见宫远徵盯着桌上碗里的黑乎乎的药,在发呆。 “你怎么在发呆?” 少女的声音在少年的头顶响起,少年抬头。 少女微微俯身,几缕发丝垂下,微风拂过,发丝微动,仿佛在撩动人的心弦。屋外的阳光洒在少女的身上,就如同一个梦幻的美梦,眨眼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