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连少晋倒显得神色自若。 “无妨。” 虽然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况且,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自己的手,自己欣喜还不来及呢,又怎会怪罪她。 看着面前这张无论何时都令自己着迷的脸,温余又痴楞楞地傻笑起来。 上次与连少晋见面的时候,天色阴暗不已,屋中只几支烛火,两人虽离得不远,却也无法看得真切。 今日温余算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仔仔细细,别的不说,就张脸连城来了也得一愣,非得拔他几根毛发回去找爸妈不可。 连少晋见温余又是盯着自己不言也不语,只是一直傻笑着,温柔地打断了她: “我脸上可是蹭到了什么脏污?” “嗯?”温余慌忙摆了摆手,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我只是...只是好奇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连少晋挑了挑眉,对于温余问的傻瓜问题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今日是西江故王妃的寿宴,我自然是来祝寿的。” “可是你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不合适吧......” 刚说完温余就后悔了,赶忙将嘴巴抿起闭紧,懊恼自己口不择言。 连少晋却好笑道:“我什么身份啊?” 温余此时小脸涨得通红,一心只想着逃走,却被连少晋一个平移跨步挡在了原处。 “你还没说我什么身份呢。” 其实连少晋并不经常在这种事情上逗温昕,只是最近她的行为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些不安感,他急切地想要确定些什么...... “你...你不是连家二郎吗?” 温余避开了那个敏感的话题,若是此时连少晋真是与她认真起来,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实在看不得西江王府因为自己的原因被人嘲辱,现在还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连家二郎......”连少晋轻声重复着温余的话。 这句准确到不带有一丝个人情感的答案让连少晋有些恍惚,他们二人之间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呢? “你方才是想为西江王一脉打抱不平吗?” 温余一惊,“你怎么知道?” 连少晋舌尖顶了顶腮,将头稍稍偏向一边,眼底的不爽还是被他隐了起来。 只一瞬,他便已经整理好情绪,笑着看向温余: “你那双小手都攥成球了,我若是再看不出来,哪还有资格做你未来的郎君呢。” 郎...郎君! 温余仰头望着那张自己曾无数次求着入梦的脸。 这是求婚吧......是吗?是吧? 此时温余小脸红红,眼神逐渐迷离,连少晋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提醒她回神,她再这样看下去,自己就要克制不住拥她入怀了。 “想什么呢?” 温余回过神,一脸被人参透心事的表情,尴尬地不去看连少晋。 “咳咳...我在想为什么大家都是一副表里不一的模样。” 连少晋看着温余笑了笑,向她解释道: “虽说西江王一脉在皇室并不受宠,但西江故王妃毕竟是建国功臣之后。这也是西江王一脉这么多年过得虽艰难,却一直没有落没的原因。” “西江王的堂兄洋亲王,现封地南溟上的十万溟军虽说是听命于朝堂的,但其中不少溟军老部下的忠心还是在西江故王妃这里的。” “大邙的海战目前全要依仗溟军,帝君却也忌惮他们的海战实力。” “帝君身周的人将主子的心思看在眼里,便主动出头打压西江王一脉,削弱他们潜在的崛起苗头。” “这不用自己出手就遂了心意的事情,帝君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 “毕竟要想击垮一个人,没有比打击他们的自尊更有力的办法了。” 一旁的温余皱了皱眉,连少晋说的来龙去脉她理解了个大概。 但这位西江王堂兄的爵号起得也太过随意了吧...... 羊亲王...听起来好没有气势啊...... “羊亲王是哪个羊字啊?” 连少晋看向一脸求知的温余,不明白自己讲了这么多,她怎会只对无关紧要的爵号感兴趣。 他握起她的小手,将它摊开,在她掌心写下了一个像流水一般的字体。 温余左看看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