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哽了哽,出口冷硬到残酷:“那殿下应当果断放手,勿要纠缠不休。” 李昱轻笑了声:“我与她分别了,可是,我还对她念念不忘,这又何解?” 沈朝心底生起无名的烦躁,他就那么喜欢那个人吗?喜欢到分开了还日思夜想?这种事情问她作甚?她说让他不要想念,他就会忘掉吗? 她嘴角勉强勾了勾,连惯来的温顺老实都伪装不下去了,话都不想说,只想甩袖走人,抬眼的瞬间却见李昱斜倚在案几旁静默地望着她,目光一如既往地专注。 昏暗的房间里,他的双眸黝黑,却映着窗缝外透进来的唯一光亮,像黎明前折射出的第一道狭长而明亮的光。 沈朝嘴唇上下碰了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发出的是极其低微的气音:“……相思无解,殿下不要与她分别即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殿下定会得偿所愿。” “是么?”他道。 可她是这样的没心没肺,没心没肺到当真可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