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听到旁边怀修雨唤她,尔卿才低头复又望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人猴子般站在白玉栏杆上,朝这边奋力挥舞双臂。 “他好像叫我们过去呢,去不去?”怀修雨看她。 “去吧,不去他是不会罢休的。”尔卿叹了一声,跟怀修雨先后跃下飞檐,朝余乐安走去。 “哎呀你俩走快点。”余乐安根本等不及二人,快步跑来推着二人上前,给二人介绍。 “我爹、我娘、我小妹。” 余乐安的爹娘生的魁梧精壮,满头黑发,编成细碎小辫,戴着灰黄的兽皮抹额固定,浑身上下充满野性气息。 旁边站着个小姑娘,看着不过十岁左右年纪,穿着粉色长裙,依旧满头小辫,不过抹额是白色绒毛,大抵是什么鸟类绒毛做的,衬得她脸蛋粉扑扑的,没有父母身上的野性豪放,也没有余乐安身上的痞气不着调,真正像个贵家小姐。 尔卿还没自报家门,余母就上前扶住她双肩,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谁。” “啊?” “你是……尔卿?我说的对也不对?” “伯母怎么知道?” “我儿子来信里说了,有个白净宛若广玉兰花般的姑娘叫尔卿。” “是吗?他之前还叫我一口一个兄弟来着……”尔卿抬眸看余乐安,余乐安一手搓了搓鼻尖,清清嗓子避开她视线。 “那不是……以前眼拙吗?” 尔卿拉着怀修雨上前,“这位是……” 余母双手一拍,“这位我也知道,我儿信里说了,有个修为不错的小白额……唔。” 余乐安讪笑着捂住余母嘴连连往后退,“鱼儿!不是让阿娘带了芙蓉糕吗?把尔卿怀修雨那份给他们。” 余鱼儿摇头叹息一声,从余父手臂上挎着的包裹取出两个油纸包,递到尔卿怀修雨面前。 “抱歉,哥哥不成熟,娘口无遮拦,让二位见笑了。” “鱼儿,怎么能这么说你娘跟大哥呢。”余父嗔怪看了一眼女儿,回头悄咪咪扫了一眼夫人,“小点声,也不怕你娘听到了,路上又要闹。” 余鱼儿“哦”了一声,小手半掩住唇,乌黑的两眼滴溜溜转向尔卿,冲她勾了勾手指。 尔卿会意凑上前,听她声音软糯道,“我大哥就拜托你照顾啦。” “放心吧。”尔卿揉揉余鱼儿脑袋,心里感慨这一大家子怕是就这小姑娘操心最多。 余乐安不知跟母亲说了什么,拉着母亲又走了回来,从包裹取出几条肉干塞给尔卿怀修雨,余鱼儿眼馋也要了一根,吃的嘴边都是肉渣。 “你这小丫头,看看怎么能吃成这样。”余乐安十分自然的伸手帮余鱼儿拭去嘴角肉渣。 怀修雨在旁边喃喃道,“没想到他真有当哥哥的样子。” 尔卿回忆起他顺手帮她擦嘴角的样子,赞同的点点头,“看来是融入骨血的护妹狂魔了。” 不好一直打扰别人一家叙旧,而且看出怀修雨的不自在,尔卿随便找了个借口,告别余乐安家人,随意寻了处角落与怀修雨坐下聊天。 尔卿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地上看天,忽然坐起身来。 “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跟生命,我要去修习了,你去吗?” 怀修雨道,“上清剑法你学的差不多了,暂时不需要我,我就不去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那好,想学什么吃的记得告诉我啊。” 尔卿拍了拍他肩头,孤身一人到了后山。 前头刚走,后脚一抹纯白身影从空而降。 “快看!是大师兄!” “大师兄怎么来了?我听闻大师兄并没有家人……” 周遭嘈杂声音渐起,玉冥眉眼如常。 环顾四下不见那小东西身影,纵身一掠,朝下一个地方飞去。 后山空地,尔卿摸出铁铲,开始比划那日玉冥给她演示的剑招傲霜。 “灵力化为冰霜,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尔卿百思不得其解,试着舞了一下,铁铲横扫,风势压倒一片小草,继而又直起腰身。 【她在干嘛?】 【她在干嘛?】 【该不会天太热了,她在给我们扇风吧?】 小草的嘲笑声钻入尔卿耳朵,气的她扛起铁铲大步走来,拨弄小草叶片。 “笑谁呢?我可听到了,说出两个附近仙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