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听一次肖邦演奏钢琴——如果能和他一起弹首曲子,我大概此生都不再有遗憾。”
无望的期待。
演绎情绪的大师瞬间就抓住了少女的主题旋律。
肖邦不由得开始反问自己:
见我一面很难?
好像是——毕竟没有被回应的拜帖和因拿不出通行卡片(Laissez passer)[4]而被拒之门外的来访者,多得像芝麻法棍上的小黑点。
听我演奏会很难?
好像是——至今为止,本就不喜人多环境的我,也没开过几次演奏会。
和我四手联弹很难?
呃……在巴黎,真正让我有兴趣一起四手联弹的人,似乎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青年唇角的弧线飞扬,尤其看到少女充满着希冀的叹气后,连眉目都染上了愉悦。
他想起那个充满着白雾的清晨,那双盛满露水的琥珀,还有那句“我会报答您的,先生”。
或许答应这份婚约,并不是件令人不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