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就已经足够让他愤怒,什么叫他的生辰宫中难得热闹,是在讽刺他以前无人在意,连生辰都没有人给他过是么,而且想到她送的不过是先皇曾送给她的那些珍贵物品里的一件,甚至连名字都不清楚可见她的好东西已经多到都不在意,皇帝便扎心得厉害,父皇从没赏赐过他什么,荣华却可以拥有一大堆,这摆明了是在炫耀!
见皇帝气得连假笑都快维持不住,裴千雪嗤笑一声,好好过个生日不好么,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察觉到这场针锋相对显然是裴千雪赢了,裴汐暗暗吃惊,她的这位皇姐好像有点厉害啊,敢怼皇帝不说,居然还怼赢了。
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她如果不想等着最后被皇帝随便指婚,不知道能不能向这位二皇姐寻求帮助。
插曲过后,宴会还在继续。
宴席上只有酒饮,即使是女眷席上也只有度数相对较低的果酿,皇后几杯下肚后忽然觉得头有些昏沉,不禁奇怪难道是自己喝得有点多了?以前她喝同样的量也没觉得头晕过,难道是许久不喝酒量变差了?
可现在宴席还未过半,作为皇后突然离场怎么都不合适,皇后便想再撑上一会儿,等实在坚持不住时再告退离场,然而刚刚本就在裴千雪那儿受了一肚子气的皇帝转头就看见皇后那张板正苦相的脸更是火大,一时间没好气道:“皇后不舒服的话不如先一步离场。”
若是他的语气放温柔些,皇后也能骗自己他是在关心她,可看到自己夫君眼里只有对她的嫌弃,皇后心下酸涩,忍着苦楚行了礼,然后就带着身边的宫女走了。
不知道宴会结束后,他今晚又要去那个妃子的宫里就寝。
皇后退场后没想到晕眩感越来越严重,此刻她不禁庆幸自己先一步走了,不然怕是要御前失仪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
担心自己撑不到自己的宫殿,皇后对贴身宫女说道:“元秋,找一个最近的没有人住的宫殿,本宫先进去休息一下。”
“是,娘娘。”元秋扶着皇后去了最近的轩雨阁,却不想两人刚踏进宫门,后颈处便传来一阵疼痛,随即一主一仆都晕了过去。
另一边宴会厅上,沈云鹤揉了揉额角觉得奇怪,明明他只在皇帝向大家举杯时不得已喝了一小口,为什么也会感觉到晕,难道是他这个身体太不胜酒力,一沾便醉?
同样是担心自己御前失仪,沈云鹤也悄悄退了场。
皇帝注意到沈云鹤缺了席也没在意,毕竟对方是老病秧子了,经常有个不适就要找来太医,所以这次他也以为沈云鹤是和以前一样。
裴千雪朝两个空位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又吃了一会儿面前的菜肴后才佯作人有三急,慢条斯理地也离开了席位。
秦野立马注意到了她的离席,在犹豫要不要追上去讨个刚刚的奖赏,讨不到赏能说几句话也行。
只是又怕她只是去解决生理问题,他追过去反而要闹笑话,秦野只好硬生生忍住,瞥见皇帝投来的目光,他更是要收敛一二。
轩雨阁内。
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再次用同样的方式放倒沈云鹤,然后把人抬到屋内的床上放好,而此时床上已有一人,正是前一步离场的皇后娘娘。
后宫里的阴私手段并不少见,很显然,他们正在制造一场通奸现场,只是这背后主使是谁暂时不得而知。
为了让场面更逼真,其中一个太监还将沈云鹤的外袍扯得乱七八糟,然后弄乱了皇后的发髻。
就在布置好现场,两人准备把门关上去外面把风时,突然听见一个声音问道:“这样就没问题了吗?”
其中一个太监下意识回答:“当然,绝对万无一失,等里面有了动静再叫人来捉奸就行。”
另一个根本没开口的太监猛然意识过来:“谁在说话?”
他们都来不及回头看突然多出来说话的人是谁,便两眼一黑,像被他们打晕的皇后和沈云鹤一样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裴千雪收回手里的银针,看都没多看两人一眼径直推开了房门,只见离场的皇后和沈云鹤果然都在里面。
剧情中也是皇后和沈云鹤遭到人陷害,陷害之人本想利用沈云鹤除掉皇后,这样就能空出中宫之位,却不想被偷溜出来的女主撞见,拼命叫醒他们救了两人一回,让沈云鹤和皇后都记了这次恩情,从此在宫中的日子便渐渐变好,与沈云鹤也开始了感情纠葛。
只不过这次剧情中本来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的女主突然被调到了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所以裴汐没敢轻举妄动偷溜离场,就让裴千雪捡到了机会。
看着床上衣衫半落、长发披散、脆弱无害的沈云鹤,裴千雪啧啧两声,果然是秀色可餐,不过美人还是鲜活的有意思。
随即她再次施针,约莫几分钟后,床上的两人还是悠悠转醒。
无论是皇后还是沈云鹤,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旁好像还有另一个人,当即弹射起身,一脸惊慌。
“这是怎么回事?!”
惊慌的两人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衣物,确定只是外表凌乱,身上没有其他痕迹和感觉后纷纷松了一口气,随即他们注意到了裴千雪,皇后压下心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