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两人互相看见对方的脸时,同时一愣。
太像了,虽不至于到了一模一样的程度,可那眉眼间门的相似达了个七八成,若是同时遮住两人的下半张脸,恐怕只有靠闻人越左眼眼尾处那颗小痣可以区分。
不知怎的闻人越忽然想起了裴千雪先前的那番话,摸了摸自己的脸,挑眉问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天族一殿下?真是晦气。”
这世上大概没有人喜欢有另一个人和自己长得相像,而且这人居然能被裴千雪提起还住在这明华殿,想必肯定与裴千雪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他自然而然的就把对裴千雪的不满发/泄在了容祁的身上。
容祁皱眉,从他的魔角上也判断出了他的大致身份:“魔族?”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容祁一话不说,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剑,对闻人越便发起了攻击。
擅闯明华殿的魔族,谁知道是不是心怀不轨,直接杀了就是,而且容祁看着那张脸很是不顺眼。
他拔剑,闻人越自然也不会手软,当即黑色重剑也出现在了手中。
只是一出手闻人越便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的实力怎么只剩这么点了?裴千雪打不过就算了,居然连这么个家伙都没能一剑解决?
重剑与长剑打得有来有回,明华殿的上空顿时出现了黑白两道纠缠在一起的剑气,一时间门周围的花草树木不禁遭了殃。
而因为在意这些才收着打的容祁见这个魔族肆无忌惮地破坏着这里,心里怒火更盛,一时间门不再刻意收敛着打法,用法术偷袭将对方从空中打落后,长剑直指闻人越的心脏而去。
“你卑鄙!”闻人越没想到一个天族居然也会使用偷袭的手段,更恨裴千雪封住了他的大半修为,不然哪轮得到这样一个修为低下的人对他这般羞辱。
“兵不厌诈。”容祁并没有什么刻板思想,比如天族打架就必须光明磊落一说,他知道自己虽然洗髓后学习进度一直很快,但毕竟时间门上落后了别人太多,所以只要是他觉得用的上的知识他都不介意拼命汲取。
就像这次偷袭用的法术,便是他在一本记录了各种稀奇术法的卷轴上看到的。
就在他的剑尖要刺中闻人越之际,突然一柄银白色的长剑从内殿飞出,挡下了容祁的动作。
“千雪?”容祁认出这是裴千雪的剑。
随即长剑的主人飞身而出,凌霜剑乖乖地回到了她的手上,裴千雪将它收起后对容祁、也是对周围所有的明华殿侍从侍女说道:“这位是魔族少主,以后便是本君的侍卫,见到他不用再大惊小怪。”
闻人越并不领情她的出手:“谁要当你的侍卫,快把我都修为还回来,不然你敢留下我,我定要把你这地方闹得天翻地覆!”
然而裴千雪一挥手,周围损毁的一切便已经恢复成了原样,她甚至满不在乎道:“你毁了多少东西,便全部算作你增加留在这里的天数,本君也说了,等你什么时候养好了性子不再想着来攻打天族,本君便什么时候放你离开。”
“阿容,也拜托你顺道看着他了。”
听到这话,容祁本来因为是裴千雪将这人带回来而生起的郁气稍许散了些:“好。”
原来只是要约束爱惹事的魔族,想到如果每次魔族一挑起战争,裴千雪都要出去一段时间门,容祁对闻人越留在这里的容忍度便高了不少。
闻人越趁这时又想逃跑,只是刚想飞出明华殿的围墙,就被一道无形的结界弹了回来,裴千雪顺势将人拎起:“兔子太过好动,就来跟本君学学这里的规矩。”
“其他人都散去吧。”
虽然裴千雪对那魔族的语气行为都算不上客气,与对待他当初相比差得远了,可容祁看着闻人越那张与自己有不少相似的脸,心里莫名生出了些许不安和不快。
这个魔族的突然出现,会改变什么吗?
闻人越狼狈地被带回自己刚刚醒来的地方,气恼地叫喊道:“刚刚那什么一殿下,与你关系不一般吧,你说我像他,就不怕把我留下来会引起他的什么误会?”
这时候他倒是想起利用这些了。
裴千雪要的就是这个误会,不然怎么引导对方去发现某个真相?
不过对闻人越她却是说道:“阿容性情纯良,自不会因为这些小事便误会。”
闻人越听了觉得这话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但他没有去过人间门,身边也没有任何妻妾,自然不知道这种话往往都是渣男在做了坏事后给自己的正室戴的高帽,以便正室无法指责什么。
不过听她用“纯良”一字形容容祁,闻人越抽了抽嘴角,仅从他刚刚与对方短暂的相处来看,那个一殿下怎么也称不上这两个字,于是开始怀疑起裴千雪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但很快他就没功夫去想这件事了,因为他的魔角居然被人握住,女子柔软温热的手心摩挲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一阵从未有过的酥麻从头顶传来,让闻人越没忍住闷哼一声。
“放、放开!”他羞恼道。
裴千雪轻笑一声:“做本君的侍卫,第一条规矩便是不可以违抗主子的任何命令,可记住了?”
就像对狐狸耳朵和尾巴的兴趣一样,裴千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