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信息整个一个爆炸。群未读信息有600多条……
灵光一闪,她想到了有个更容易查到名次的方法。
打开积分系统,她自己的学习页面里新到账了100分。
参加比赛,能得到市赛前三的就能得到100分的奖励。市赛前三,建中这回总算进了省赛,就是不知道得的是第几名。
覃莳打开群组,懒得翻阅消息记录,覃莳问:我们昨天拿了第几名?
陆哲正往餐往上搁餐盒,转头就看见覃莳喜笑颜开的攒了个拳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变得非常开心。
覃莳自然很开心。
市赛前三能得100分,要是能进省赛,她就能得300分,国赛赛亚、季军能得700分,如果好彩拿到国赛冠军,她能进账4000分。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名次,拿到了就是拿到了,可不会因为掌握知识不牢靠的问题被倒扣回去。
她正高高兴兴的,系统忍不住给她泼冷水:【宿主,你这回突然断片上了急救,你觉得下回大家还敢让你上场不?】
建中的八个参赛人员里,李晟已经去A大报道了,再除了她覃莳,也还有6个人。
她这次上了急救,还躺了一天又一夜,学校领导可能要吓疯了,他们肯定不能让她参赛了。
再说,她现在负这么多分,省赛舟车劳顿,她确实有可能在路途颠簸中再次奔往救急的大道。
她自己挣分,每一项目都有上限。参加比赛是唯一不设上限的项目,但如果一层层比上去,她就需要足够的健康去应付舟车劳顿和赛场压力。
感觉每一个出口都被堵死了,覃莳郁闷,一个倒头瘫在了身后垫着的那两个大枕头上。
就这么个自我放弃式的倒头动作,都能让她气喘吁吁。后脑勺撞上塞满了棉花的枕头,昨天磕到的地方痛得更厉害了。
陆哲刚把筷子给她拆了,正想给她递过来,没想到这位刚才还笑得合不拢嘴的人,突然就后倒瘫下去了。
知道她后脑勺有伤,陆哲下意识要去扶却没赶上趟,忘了手里还揣着双筷子,直接给覃莳脑门上戳了一下。
两面夹击,前后头痛。覃莳瞬间觉得头晕目眩。
她喘着气,扶额沉默。
积分自由了好几个月之后,她又重归清贫。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难过。
下一次能用健康得到什么时候……她都不敢想。
覃莳沉浸在悲伤中,等不到她炸毛的陆哲突然的手足无措。
比起炸毛的覃莳,他更害怕那一天在电话中忽然沉默下去的覃莳。她从炸毛后的气愤情绪中走出来,以一种无比平和的语调问他——“我好不好玩?”的那刻,他在燥热的烈日之中,像被兜头浇下一壶冰水。
那天的阳光也像今天一样刺眼又炎热,让人的心里忍不住焦躁又慌张。
陆哲抬手,迟疑地缓慢地拂开她扶额的手道:“我看看。”
或许是因为刚好有一徐清风在这个时候吹进了屋,流转在了房间之中。在这流动的暖风中,陆哲一贯冷淡的声线也化成了柔软的风。
他看过来,看向她的额头,靠得并不太近,但依然能看见根根浓密纤长的睫毛。睫毛下面,那双终年蕴积着薄冰的寒潭不知道什么时候融出了一泓清泉,带出了一线柔软的弧度,令一向沉郁感极重的他显出了几分明亮。
却在这时,覃莳的电话响了。伍老师问:“一醒来就玩手机?这可不好。要静心休息,你哥哥怎么不管你?”
覃莳:“?”
她挑眉看正一个个打开餐板上食盒的陆哲,重新跟伍老师确认:“我……哥哥?”
伍老师道:“嗯,你哥哥昨天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情况稳定了……”覃莳偏着头看陆哲,陆哲神色不变,将餐盒的盖子一一打开。
覃莳这才发现,这大约是上回在陆哲家里吃过的那家茶点。
陆哲给覃莳递来一双筷子的时候,伍老师刚好结束了对覃莳的嘱咐,挂断了电话。
接了筷子,覃莳问陆哲:“覃英怎么会有伍老师的号码?”
陆哲神色不变:“我没有你爸妈的联系方式,只有他电话。伍老师说要联系你家人的时候,我就给了覃英的号码。”
但覃英并不是一个思虑周全的热情人。以覃英的性格,就算他知道覃莳脱离危险了,也不会记得给伍老师打个电话告知情况。
覃莳问陆哲:“是你告诉覃英我脱离危险的吗?”
陆哲嗯了一声。
其实,也是他让覃英给伍老师去个电话的。医院的要求,只允许一个家属陪护,伍老师来了他就得走,覃英给伍老师电话,伍老师就会以为覃英的家人在这,他就不会特意赶来添麻烦。
覃莳夹了个虾饺,在碗里戳了戳。她突然问:“覃英带我爸爸妈妈去的游轮,是你给的吗?”
因为伍老师这通电话的提示,覃莳突然想起了一些她过去觉得不合理,却从未细细想过的那些与覃英有关的细节。
不合理的串联之下,一个被层层掩盖的事实浮出水面来,与覃爸覃妈被覃英迅速拉走的那天晚上所对应的,还有岳致的突然到来。
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