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说不演,原因是不想顶掉名央。
名央十分无语。
偏偏这个时候,飞奔而过的一辆货车,一下子碾起了地上的石头。
其中一颗石子儿被撵飞起来,射向了正在路边取景的剧组。
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辛澜一下子扑了过去,挡在所有人面前。
啪一下,石子儿直冲脑门儿,一下血迹飞溅,染红了小半张脸。
偏偏她一点儿都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反而一脸担忧地问名央:“央央,你没事吧?”
名央:“……”
说实话,那颗石子儿就算飞过来,也打不到名央身上。
一来方向就不对,二来她面前还放了一把伞。那伞不是普通的雨伞,而是保镖用来做武器的特制伞,虽说防弹不可能,但防一颗石子儿绝对没问题。
不过辛澜一定要把这个人情扣在她身上,名央定定地看着她半天,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没事。”
“真的?”辛澜双眼一亮,显然因为她的回应兴奋起来。然后才红着脸说道:“你没事,太好了!”
要不是她们俩人之间清清白白……好吧,不算清白,毕竟有仇。
换个人,恐怕得以为她是不是对自己情根深种。
人类对卖惨是很没有招架之力的。
眼看辛澜为了救别人被石子儿砸到了脸,弄得满脸是血,其他人都紧张不已。
名央没有表现得太过冷漠,却也不准备认领这个人情。但她这样的表现,已经大大超出了辛澜的预期,足够让她心花怒放了。
认识了好几年,辛澜太清楚名央是个什么人了。
她特别心软,不喜欢计较一些小事。而且只要被她接纳了的人,就会被当成小鸡一样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当然,她的羽毛暂时还不够丰满,只是比一般人要有钱。可光是有钱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庇护大部分普通人了。
辛澜从名央软化的态度中,看到了重归于好的希望。
因此特别上心,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现在了她得房间外面,说有事要和她谈。
这一次名央没有拒绝,与辛澜约好
了时间,在本地唯一一家咖啡厅见面。
“我,没有想到你还愿意见我。”
辛澜一早就出现了,等了半个多小时,一看见名央就紧张地搓手。
名央在她面前坐下,一抬头,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弹幕在为她委屈,在为她庆祝。
委屈当然是因为作为女主角,对炮灰低声下气,当然是非常可怜并值得同情的。
庆祝是因为一旦和名央重归于好,剧情就能回到正轨,她那被斩断了的浪漫人生,就会如预料那样展开。
而名央软化的态度,被它们看成了和好的信号,甚至连房管都发了弹幕,表示剧情没有走偏就好。
可惜不论弹幕上多么欢欣鼓舞,多么关心她的未来和剧情,当事人辛澜,都并不知道。
她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措辞,率先把她们之间最大的误会解除了。
“我不管你信不信,央央,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朔家的孩子。”这当然不是真的,但辛澜怎么可能承认?甚至为了让自己坚信自己姓辛,她还经常暗示自己。
毕竟她理想中被接回朔家的时候,是被朔家主动求着回去才行。
名央对她的这个说法并没有太多感觉,她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说:“你错了,你本来也不是朔家的孩子。”
“我……”辛澜想说什么,但看到名央那漫不经心的眼神,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朔家从头到尾,永远都不可能认她回去。
设个认知让她非常不满,但毕竟也在意料之中。
没有让自己心中的心想法表现出来,辛澜深吸一口气,道:“你说的对,我本来就不是朔家的孩子。那央央,我们还是朋友么?”
“你猜?”
“我知道妈妈之前做的事情非常不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说着她哭了起来:“因为我,颜阿姨差点儿出事,我特别愧疚。我真的没有想到何庭树会做那种事。真的央央,我认识何庭树的时间比你还要短几个月,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是那样的人。我不敢见你,也不敢去见颜阿姨,我……”说着说着,她就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名央没有安慰她,等她自己哭够了,才擦了眼泪,继续说道:“如果能够挽回的话,让我做什么都行。真的,央央,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时候,名央终于说话了。
她漫不经心地说:“以前我不懂事,总是觉得交朋友只用看玩不玩得到一起就行了。那时候爸爸总是教训我,说朋友要相互帮助相互扶持,而不是一方犯傻被另一方扒着吸血。”
说道这里,她看了辛澜一眼:“我的确有钱,也从来不觉得多花点儿钱有什么问题。但要是别人把我当傻子,那就另当别论了。辛澜,你口口声声把我当朋友,是在开玩笑么?像你这种人,不过就是个陪玩的伴家儿而已。现在离了我,觉得日子不好混了?不过可惜,我从来不喜欢找伴家儿。所以你口中的什么朋友不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