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晚安。”
叶萌:“......”无话可说,个木头墩子,去死吧。
叶萌瞪了男人一眼,转身开门走了。
云北归坐回了椅子,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今日圆了这么个大谎,不知道等她知道真相那天,会是如何生气。
叶萌出了门,走了老远才看到尸尸,正蹲在地上拿着树杈在地上瞎画画。
叶萌走过去揉了揉儿子脑袋,“走,回去了。”
尸尸抬头问:“我答应过爹不告诉你的。他会不会生我气啊。”
叶萌安慰道:“不会,他才不会生气。”
尸尸:“真的?”
叶萌:“当然。他哪里敢生娘的心肝小宝贝的气。”
尸尸嘿嘿笑出来,拉着娘的手高兴地回去了。
.....
贺锦福半卧在贵妃榻上,皱着眉头,反复想着白天时的情景。
早晌请晨安后,苏菊就跟着进了正房。
贺锦福坐于榻上,朝苏菊递了个眼神,“坐吧。”
苏菊落座。
贺锦福吩咐金月:“看茶吧。”
金月端着茶盏走来,苏菊想到曾在茶水中见到左阿美,忽然打了个寒颤,大喊道:“不用了!我不渴!”
贺锦福被苏菊的叫声吓一跳,“你咋咋呼呼是做什么。你不是要说有话要对我说吗?说吧。”
苏菊故意看向身边的杨妈和金月。
贺锦福不耐烦地挥挥手,等杨妈和金月都意会地退下后,她问:“行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苏菊这才小心翼翼道:“大夫人,我知道我不该再说这个。但是.....您不觉得三姐姐和六妹妹的死有古怪么?”
贺锦福警惕地看过去,“什么古怪?”那俩个女人都是死于自己的手,难道苏菊看出什么端倪了?
苏菊咬了咬唇,说:“短短时间内,一连死了两个姐妹,实在是太巧合了。而且,前几日,我做了个恶梦,我梦......梦到她了,还有她的孩子......”
贺锦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混账!”
苏菊噗通跪了下去,当初杀死左阿美后,几个女人一齐发誓,要守口如瓶永不再提。谁若再说起,谁就自己领死去。本是不该再提,可是她真的怕了,左阿美阴魂不散地缠着她,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疯了。
苏菊呜咽着说:“我知道我不该再说起,但是我真的梦到她了。一连死了两个人,难保不是那女人回来报仇了。大夫人,不如请那个道士再来看看吧。”
“住口!”贺锦福怒气上涌,两个女人都是她亲令杀的,苏菊这样分明是因为左阿美之事做贼心虚,才会战战兢兢,胡言乱语。
贺锦福厉色道:“我说了,生老病死是常事。她俩的死并无异常。希望你记得当年的誓言,若再提起,便自行领死。我警告你,这是我最后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些,如若再犯,你自己看着办!”
苏菊瑟瑟发抖,“大夫人......”
“滚!”贺锦福呵斥道。
苏菊自知再多说也无用,只能爬起来,转身往外走。
刚走两步,她抬头,就看到了屏风上的琉璃。
琉璃中一双女人的眼睛盯过来,忽然小婴儿从那眼睛中爬了出来,咧嘴阴森一笑。
“啊——”苏菊尖叫一声向后退去,跌倒在地。
贺锦福又被她吓了一跳,“你到底是发什么神经!”
苏菊跪在地上,哭着指那琉璃,“大夫人,那里有双眼睛!是那个女人的眼睛!还有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来报仇了!”
贺锦福沉着气走近看那屏风,明明干净地很,她的耐心已耗尽,指着苏菊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再让我听见一次,我绝不会客气的!”
苏菊瘫软在地,喃喃道:“真的,我没有瞎说。”
“杨妈!”贺锦福冲外面喊道。
杨妈走进来,“大夫人。”
贺锦福厉色道:“送五姨太回去。五姨太身子不爽利,受了惊吓。着人好好安抚。”
杨妈领会,“是。”
夜深人静,贺锦福想起苏菊白天的表现,越想越不安,她把杨妈唤进来,“吩咐翠儿了吗?”
杨妈点头,“夫人放心,我已经让翠儿看着了,也另派了人盯着。”
贺锦福揉着眉头,“近日就不要让苏菊出门瞎逛了。等她脑子清醒了再说。”
杨妈:“小的明白。”
贺锦福:“真是废物一个。若再乱说话,总有法子叫她闭嘴。“
......
接下来一段时间,贺锦福并没有再分神给苏菊。因为三爷叫她过去,吩咐了件大事。
再过半个月,便是三爷的三十岁生辰。
薄亦凛特意吩咐说,今年想在家中办个堂会,且让所有妻妾都出来露个面。
贺锦福对丈夫的这个决定略感讶异。
但薄亦凛安慰她,说是后宅的女人们也该出来见见世面,世道变了,不能再躲着不见人了。
贺锦福知道,若是办堂会,自己这个大夫人无论如何都要出来应付的。上一回舞会因着是见洋人,她怕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