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宁避而不谈,只是说道:
“方大人是如何在此,我便是如何在此的。”
方长恒一时哑然,仍心有余悸。
恰巧此时,益惟手里捧着东西从两人身边经过。
雀宁见了好奇,便随口问道:
“益惟小哥,你这是要送什么好东西去?”
益惟回道:
“大人,我也不知,是萧少爷送来的。”
雀宁:“哦…..”
还能有哪个萧少爷?只可能是萧家五郎萧青鹤送来的了。
乍一听见这个名字,萧河曾对他说的那些离经叛道的话,就犹在耳畔。
方长恒轻咳了两声,掩饰道:
“那便快去吧。”
益惟走后,方长恒才长舒了一口气,刚一转头就发现雀宁正冷不丁的看着自己。
“你这是做甚?”
雀宁挑眉一笑,“方大人,有心事啊?”
方长恒叹了一口气,道:
“可不是有吗?这就走,处理我的心事去。”
雀宁:….看的出来,也是个脸皮厚如城墙之人。
…
益惟站在门外,手里捧着那只明显被修补过的木船,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殿下,萧少爷的人送来了东西。”
里屋静悄悄的,好一会儿里头才传来时钊寒的声音:
“进来。”
益惟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自家主子在喂那只白头羽的隼鸟,那只隼的眼睛很亮也十分的凶戾。
自从他进来,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喂到嘴前的肉,也不去吃。
除非主子的允许,否则踏入这里的每个人都会成为它攻击的对象。
前些日子,后厨房的小岳子,便是见自家殿下午睡,没敢出声,想着进去将盘子放下就走。
谁成想,这只隼鸟就在殿下的跟前守着,见有人靠近便猛扑过去。
小岳子被啄掉了一只眼睛,左眼框成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那场景即便是没亲眼所见,也能想象的到该有多疼。
自那事之后,这只隼便不被殿下允许进屋了,除非每日固定的喂食会进来一会儿。
时钊寒将手里的肉又往前递了递,“吃吧,海渊。”
那只隼才放过益惟,叼着肉就往下吞。
等它吃饱喝足之后,益惟便在一旁递过净手的帕子。
海渊不用时钊寒说,便自己飞走了。
“拿来的什么东西?”
听自家殿下的语气,倒并不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益惟如实回答道:
“是您上学时雕刻的作业。”
时钊寒将手擦净,抬眼看向那用布仔细包裹保存着的物件。
“不是坏了吗?”
益惟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原来是坏掉了。
难道是萧少爷惹了咱们殿下,所以这才一连数日没去上课吗?
益惟不敢说话,东西送到了他便准备退下了。
谁知刚转身没走两步,便听身后“哐当”一声,木头摔地的清脆声响。
益惟吓的浑身哆嗦,回头便见时钊寒满面寒霜,眼神似要吃人般盯着那木船。
“殿、殿下…..”
益惟不知这是怎么了,整个人被吓的懵在了原地。
时钊寒却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声音冷如寒冰道:
“给我拿出去扔了。”
”是。”
益惟连忙跪地将那只木船快速的拾起,连带着摔碎的几个物件。
正当他走到门口时,又听见自家殿下改口道:
“先拿去放着。”
益惟摸不清头脑,这怎么又变了主意?
他只得听话道:
“是,殿下。”
益惟捧着这碎的更厉害的木船,回去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殿下发如此大火的原因。
难道是萧少爷在这船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还是仅仅是因为这是萧少爷送来的,殿下厌烦的很?
倘若真是如此,那又怎会让送进去呢?
益惟脑袋都想破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正愁这东西应该放哪里,站在珍宝阁和殿下书房之中徘徊。
再不济,就放杂物库算了。
本这样想着,却迎面撞上从书房出来的宋净庭。
“宋大人。”益惟低头行礼。
宋净庭身着烫金流云袍,束以玉冠,为人温和,自是对益惟淡淡一笑:
“益惟,你这手里捧着的什么东西?远远的便看你在这徘徊。”
益惟也是实在苦恼,想着宋大人是这世上除殿下之外最聪明的人了。
想来把这事说与他听,求他拿个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便如实道:
“回大人的话,这木船是萧少爷让人送来的,原是殿下的作业,不知怎么坏了又修补好了送了回来。”
“但奇怪的是,殿下让我送进去,也不曾生气,我见着…..他还有几分高兴?”
也许是正在喂海渊的缘故?
宋净庭一听有八卦可聊,顿时来了兴趣,问道:
“然后你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