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出现在离泽城时为何你丝毫不曾怀疑,原来是你早就想窃取归元功。你那时恐怕还在窃喜我的自投罗网。不过这些只当我识人不清,可你不该去打扰师父的安宁,毁坏他的尸身!”
有了解离泽城其中内情的人也结合宋祈安所言明白了薛道成做的那些事,不少人开始对着薛道成指指点点。
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响,不仅仅是对于当年归元门的往事,还有质疑他知晓丁之仁之事却故意隐瞒的。毕竟归元门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刚才丁之仁却是实实在在在他们身边,且可能会害死他们。
终于有人第一个开口,公然质问薛道成:“薛城主,你们离泽城与青岳派互相助力,你与丁掌门也情谊深厚,他修炼邪功之事,难道你真就一无所知?”
“无极宗大闹离泽城以后我就没有见过丁掌门,我也与大家一样,才发现此事。大家不要轻信了这少年的话,他本就与无极宗是一伙的,他们这是狗急跳墙,想让我们起内讧。”薛道成这个时候还在努力狡辩。
“到底谁才是狗急跳墙?你没看到我们此时是占上风吗?”沈南一不悦于他的用词,他看了看在场的实力对比,明显感觉自己这边实力更强,对方除了清虚和宁千暮都不足为惧。
原本因为丁之仁之死和管蘅所言战意大减的清虚,又因沈南一的这番话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的确,现在明显是沈南一等人占上风,如果自己这边起了内讧,就更容易给他们可乘之机了。
林与尘无语地看了沈南一一眼。这个时候嘲讽的意义何在?
好在对方阵营中也有拖后腿的人。
薛文晋听到众人的议论和沈南一的讽刺,气急败坏道:“姓宋的,你假冒归元门弟子被我们识破就用诡计骗取了归元功心法,现在还想要污蔑我父亲。我们根本没去什么雁栖山,谁知道你师父的尸身是不是被野狗拖出来的。”
“我刚刚好像没提雁栖山,若不是你们做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师父埋葬的位置?”宋祈安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我…”薛文晋给自己挖了个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当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薛文晋发现自己好像说多错多,忙转头向父亲薛道成求助。
薛道成无奈地瞪了一眼儿子,第一反应就是向宋祈安出手,先堵住他的嘴,人死了自然就没法再说了。
宋祈安看到了薛道成向他挥剑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
紧接着,所有人就看到,薛道成的剑还未刺到宋祈安的身上就被弹开。
在场之人全都睁大眼睛,这些人能来九安山,多是身手不差,所以能看出宋祈安这一招的厉害之处。但多数人还是误以为宋祈安练的是金钟罩之类的功夫,只有清虚道长立刻看出来宋祈安所使的正是归元功。
这也更加应证了宋祈安方才指责薛道成那些话的真实性。
清虚一脸沉重地看向薛道成,失望道:“归元门竟真的是被你所害!”
他的失望不仅仅是对薛道成,更有几分是对自己轻信了丁之仁和薛道成的怂恿之言,他没想到这两人全都是心怀鬼胎。
不过薛道成却来不及回答他的话,因为下一刻他就已经被宋祈安深厚的掌力逼得无处可逃。
一旁还因为说错话懊恼的薛文晋随即反应过来,见父亲有难也加入了战局。
不过他的加入还是无济于事。宋祈安此前的内伤已经大好,修习了完整的归元功心法之后,他虽然还有很多招式并不熟练,但是已经不会因为随意动用内力而遭到反噬。
他本就内功深厚,现在没了擎制,仅仅数十招的功夫就把薛道成父子两人打得双双吐血。
诚然,他的内力极其深厚,但也并不是说他就比在场之人都厉害许多倍,无人能挡。而是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拼尽了全力,也还有沈南一和林与尘在,所以才能毫不保留地放手一搏。
见薛道成父子俩双双倒地,已无还手之力,宋祈安便要上前询问薛道成关于归元门一案。
他刚走过去,薛道成却突然抬手,衣袖中的箭矢破空而出,直逼宋祈安的天突穴。
这正是归元功的罩门。
好在林与尘有所防备,时刻关注着薛道成的动作。见到薛道成抬手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了不对,立刻甩动手腕扔出了手上的凤羽刀。他的刀虽后发却先至,带着箭矢一同钉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宋祈安并不想要在这时候要了薛道成的命,却被他突如其来的暗器惊到,朝着暗器所发的方向挥出一掌。
薛道成此时已无力躲避,他没料到一旁的儿子突然扑倒在自己身上,帮他挡住了这一掌。
薛文晋功力不如薛道成,这一掌对他来说犹如雪上加霜。此刻的他五脏六腑都已被震碎,他看向薛道成刚一张口,满嘴的鲜血涌出。
最后,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头一歪就已气绝。
“灭了归元门的是我,你为何要对我儿下手!”薛道成因愤怒和伤心而两眼通红,他死死盯着宋祈安,像是要把他生吞了一样。
儿子的死让薛道成彻底疯狂,明知自己受了伤不敌宋祈安,还是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