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天,跟任婧云打了个照面。
任婧云对陈青山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小浑蛋,这几天在秦荡妇那里日子过的很舒坦吧。
对,我当然不用陪啦!反正你已经得手了嘛!
我又不会像秦荡妇一样对你百依百顺,你要什么姿势,她都可以满足你。
不陪我是正常的,你去跟秦风雅过日子去吧。
“陈青山,你给我滚!”任婧云骂道。
陈青山早已经摸透了婧姨的脾气,叫他滚是生气,叫他去死是很生气,至于那种哄都哄不好的生气,陈青山还没遇到过。
现在的婧姨就是生气了,但还没到很生气的地步,但自己接下来但凡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婧姨能立马叫他去死。
狭小的路特斯车内,偏僻的地下停车场。
任婧云冷眼瞥视,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这个浑蛋。
陈青山那双看狗都深情的丹凤眸子流露出一丝忧伤,自我检讨道:“婧姨骂我是应该的,不骂我我才心里难受。婧姨,你再打我几下吧……”
说着,捉起任婧云那只白嫩柔荑往自己脸上扒拉了几下。
任婧云知道这小浑蛋是做戏给她看,但她偏偏最吃这一套,看到陈青山拿自己手抽他脸,又是舍不得了,拼命地往回缩。
骂一万句都只是骂,打一次那也是打。
意义完全不一样。
“你滚啊!”任婧云艰难地抽出手来,气呼呼骂道。
“好,我滚。”陈青山拉开车门。
任婧云恼怒一瞥,叫你滚你就真滚?那我叫你别去秦荡妇那边,你怎么偏偏就去?
任婧云还没来得及收回那幽怨目光,却见陈青山去而复返,刚探出去的半个身子,又钻回车里。
任婧云立马扭过头,不肯看他一眼,还冷嘲热讽道:“走啊!怎么不走啊?”
口是心非这套小把戏被婧姨玩的是出神入化。
陈青山在裤兜里掏了掏,道:“走,马上就走,等送完这个礼物就走。”
只见陈青山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戒指礼盒,上面鎏金熨烫着cartier字样。
陈青山,你疯了不成?你买这么贵的东西?
任婧云一整个呆若木鸡,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陈青山。
陈青山左手托盒,右手往上一掰,沉睡在黄色丝绸布带中的是一枚小小的戒指。
三色,三环,镶钻。
卡地亚。
在陈青山打开礼盒的一瞬间,任婧云已经用手捂住了嘴,她有点控制不住表情管理了。
这不是任婧云第一次收到贵重礼物,但却是收到青山给她的礼物。
任婧云脑海中第一个想法便是跟以往应对别人一样,一口回绝。
但,它是青山送的。
再看到那卡地亚三色三环镶钻戒指,一联想到它的价值,任婧云就想叫陈青山立刻马上现在就去退货。
但,青山他送的是戒指。
任婧云右手捂着唇,一脸讶异,几度欲言又止。视线在陈青山和戒指上来回切换。
她现在脑子里很乱,想要戒指,但又不想陈青山送这么贵的礼物。你哪怕路边拔棵野草,做个草戒指,送给姨,姨也是心里甜的像吃了蜜一般。
陈青山却是直接将任婧云左手抓到了自己面前。
任婧云胆怯地抽了抽手,根本挣脱不开。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青山拾起那枚三环戒指。
却没有第一时间为她带上,而是先将她的左手小拇指扣回手掌心,再按掉她的食指,最后连大拇指都不放过。
唯独留下了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
任婧云慌张地看了陈青山一眼,不行,这两个手指戴戒指,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婧姨的手指是极漂亮的,皙白如雪,润脂如玉,修长笔直,如青葱之上最白最嫩的那一节,令人垂涎。
陈青山指腹拂过婧姨中指指节,引得任婧云身躯为之一颤。
你连中指也要按掉吗?那就只剩无名指了。
在任婧云的彷徨无措中,中指被陈青山扣回手心,最后举着那三环戒指,对准那最好看,最娇嫩的无名指,套了进去。
穿过指甲,经过第一节指节,直到快要扣上第二节指节,和婧姨的无名指牢牢相扣时。
任婧云收回了手,将无名指和戒指死死握在手心中。
“婧姨。快戴上……”陈青山一脸惋惜道,下一秒,便说不出任何话来。
唔!唔唔!
婧姨,你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我对付你的手段来对付我。
良久。
陈青山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还贼心不死道:“靖姨,你把手……唔!”
你要是不想让我说话,可以捂嘴的,不至于每次都用这招。
任婧云那带着卡地亚三环戒指的左手穿过陈青山衣襟。
轻轻捻拨。
不要说话,姨现在要羞死了,你多说一个字,姨下次就再也不肯见你了。
等陈青山再恢复清醒,任婧云手上的戒指不知道藏匿于何处。
“婧姨,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