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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4 / 11)

:“我先前为珠儿订了一门极好的婚事,正是那“丁氏双侠”中的吴钩剑丁老二丁瑜的公子-丁如风。”

“可…”楚留香顿了顿,手又摸上了鼻子,稍一思索,还是言道:“丁家门风清正,确为良配。不过明珠心有所属,如此姻缘,反倒不美了。”

“哼。”

提起薛斌,左轻候的面色蓦地黯了下来,沉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丁老二不日就要来迎亲了,也不由得她不嫁。珠儿为那个薛斌闹出这么大动静,若不是老弟在,还不知要怎样收场。他倒清清静静地躲起来不见人影了,这个混账东西,哪一点能配得上珠儿?”

楚留香轻舒了口气,没有再劝。他素来乐见“有情人终成眷属”,但这薛二公子…也着实荒唐得过头了,与他结成夫妻,未必对左明珠来说真是件好事。

处在情爱之中的男男女女,总是盲目冲动的,看不见前路的风险,也瞧不着对方的缺点,只一腔热血地爱着,哪怕燃烧自己也毫不在乎。

“过几日?这是否有些着急了?”楚留香只好提起别的事项。

“哎。”左明珠叹息道,“我与薛衣人一战在即,只有早早送珠儿出嫁,才能教她免受波及。”

“大好的美景,左二爷怎地又长吁短叹起来了?”

少女清脆爽朗的声音先至,二人循声望去,即见小叶换了一身鹅黄衣裙,左手里还捧了盆盛开的红瓣山茶花,眉眼含笑,翩然踏来。

“小叶姑娘,你这是?”左轻候看着她怀中的山茶盆景,不解问道。

楚留香上前接过了花盆,“要拿东西,怎不唤我?”

小叶对他笑了笑,又低头看了看花朵,并不回答,反问左轻候道:“左二爷还没说是因何事发愁呢?可是因为与薛庄主的决斗?”

“不错。”

左轻候没想过要瞒着她,点头承认了,话中多有不舍:“生死我已置之度外,只是珠儿她…”

小叶嫣然一笑,说道:“这事不难,我有办法,不仅能排您之忧,还能解左小姐的愁结。”

“小叶姑娘,你若是真能解开珠儿的心结,让她好好的同丁如风过日子,老朽愿将半数家产都赠送与你。”

小叶摇摇头,笑道:“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到时候,左二爷亲手下厨烧一条鲈鱼,再请我吃上几杯水酒就够啦。”

他在说这话时,还不知道今后会遇上小叶姑娘,也不知道小叶姑娘是位性情极刚烈的女子。

张简斋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忽然觉得,风月之事,男女之爱,比他那些岐黄之道还要复杂难懂得多。

不过有一点,他是明白的。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这世间有情人,恰是无情客。

“他真心真意喜欢我,我也真心真意地喜欢他。”她叹惋道:“可我们却也都只能到喜欢为止了。”

“你惹了什么样的麻烦?”张简斋问道。

“青衣楼和蝙蝠岛。”

小叶如实将情况与他说了,道:“这两个组织都派出了杀手要取我的命,但他们好像不知道我受伤失忆的事情。我过去一直在养伤,深居简出没有露面,这两日刚在外面转了几圈,他们就找了来,可见追我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张简斋的眉头皱起,纹路深得犹如刀刻斧凿,似是忧心忡忡,疑惑道:“你做了什么,怎么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我也不知道。其实答案就在脑后,看似近在咫尺,竟又不能起针,故实则远隔天涯。但不论如何,我都要搞清楚这件事。因为我隐隐有种感觉,这其中一定有更深的奥秘是我涉及到了,却没有意识到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咬我咬得这么紧。”

“你从前都应付不来的事情,现在再去,岂不是巴巴地赶着去送死?”

“横竖都是一死,何必到头来病骨支离,形容憔悴,窝窝囊囊地死在榻上?还不如奋劲一搏,就算不能成功,也要搅他个天翻地覆,海沸山摇。”

张简斋听罢,闭目仰头长叹,沉默半晌,最后睁开双眼,紧紧地盯住了小叶,似乎想从她的脸上观察出丝毫“贪生怕死”的念头。

可惜没有,一星半点都没有。

他一挥袍袖,气恼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了三样东西。

一只天水碧的小瓷瓶,一只青色玉瓶,和一个苏绣的荷包。

“荷包里有张一千两的银票,已经签过我的花押,可以去钱庄随时随地兑换,还有些散碎银子以备随身开销。”

小叶刚要开口就被他制止了。

“别说什么不要了还不起,我告诉你,这银子我不白借,三分利,你必须还。”

小叶接过荷包,摩挲着上面松柏掩映的图案,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瓶是什么我不多言,只讲用法。你将它混在酒水中,让人饮下即可,一日过后,便似大醉初醒,一切如常。”

最后一只青色玉瓶,他亲手拿起,放在了小叶的手中,嘱托道:“这是三枚阿伽陀丸,你若觉气血翻涌,舌下立含一丸,记住了吗?”

“这!”

阿伽陀药,乃是佛经中所记无量灵药,传说可医众人一切疾苦。张简斋曾走遍五湖四海,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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