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方看着眼前这一幕。
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苏行方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喃喃道。
“咳咳咳,”宁河咳嗽了一下,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的他浑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行方,快带我离开这里。”
“哦!我扶你你起来。”苏行方这才回过神来。
名叫王梅的白裙女子也走了过来,头发还有些凌乱。
“宁公子,你……没事吧……,救命之恩…王梅记在心里了。”
“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们快走吧。”宁河有气无力的说道。
“姐夫,那这边的事情呢?”苏行方问道。
“这边的反抗比我想象中的更坚决,这马匪一时半会攻不下来,官兵也快到了,他们没有时间上山搜我们了。”宁河解释道。
“嗯。”
“还有,你们都别说这两人是我们杀的,保密!若是泄露了,我担心别的马匪会来苏家寻仇。”宁河又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苏行方说道,“刚刚那个人的伤口有些发黑,是不是中毒了?我记得我们的兵器都没有毒啊。”
“我在路上遇见的一种毒草,用刀砍下来,涂了些汁液在箭头上,当然,刀上也有。
虽不致命,但只要他受伤,就一定会输的,只是没想到他能坚持这么久,还是失算了。”
宁河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的算计还是出了纰漏。
“啊!!”
苏行方则是觉得这个姐夫更恐怖了。
王梅和苏行方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宁河往苏月兰那个地方走去。
人刚到,宁河就晕了过去,苏行方和王梅也累得够呛。
“啊,他怎么了???”苏月兰惊呼道。
“堂姐,你别怕,姐夫只是受伤脱力了,应该没有生命之危。”苏行方道。
苏月兰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宁河肩膀上的伤口,没有再废话,用短刀割下了一片干净的裙边,撕成布条,表姐吴萍也在旁边帮忙。
仔仔细细的包扎了一遍。
“行方,怎么回事?你说,不许骗我。”苏月兰冷声问道。
本来想保密的苏行方这下子有些犯怵了:“姐夫和我去看那边的战况,然后发现他们抵抗很坚决,一时半会抽不出人手来,
我们这边应该是安全的,还有些话,我只能单独跟你说……”
接着,苏行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苏月兰听。
惊得苏月兰杏目圆瞪,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怎会如此凶险?”
“姐夫也是怕那匪人回去通风报信,才决定杀了那人,
那两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大头头,他们进山了,我们就都危险了,
姐夫让我保密,我看你是我姐才说的,你不要让姐夫知道我泄密了,
不然我守口如瓶的名声就坏了啊。”苏行方解释道。
“嗯,保密是对的,这事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连苏逸云也不行,知道吗?”
“知道了,堂姐,我知道轻重的。”
苏月兰走到一处高地,往避难山洞那边看了一眼。
啥也看不到。
不知道官兵现在来了没有?
还有苏行方说,自己相公对付的那两个人,是大高手?真的这么厉害吗?
苏行方向来喜欢吹牛,但刚才描绘的过程实在太详细了一些,不像是假的。
难道自家相公真的这么厉害?
天渐渐黑了,避难山洞那边的马匪劫掠了一部分财货之后,突然就撤退了。
等他们退了半个时辰之后,官兵才赶到山上。
星星点点的火把上山,寻找那些散落在山上的人。
苏月兰一行人跟着火把下山了。
看着山中梅庄的一片废墟,还有地上留下的尸体和血迹。
苏月兰就感到了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这些人的眼睛都有些空洞,显然是劫后余生,还没有恢复过来。
官府的人正在处理案发现场。
苏月兰带着自己那一行人,匆匆回到苏府了。
宁河因为大战一场,受了伤,失血过多,一觉睡了两天才醒来。
那天的消息,渐渐地流传了出来。
马匪一共有五百多人,在梅庄杀了近百人,劫掠了大量财物,又烧了梅庄。
后来进攻避难山洞,两边都有死伤,马匪凶悍,洞中的护卫难以抵挡。
最后陈员外吩咐手下往外扔金银财宝,那些马匪看见满地的金银财物,顿时眼馋了起来,气势一下子就弱了。
久攻不下,死伤太多。
反正是抢钱,拼命干啥?地上捡钱不香吗?
于是双方就没有再打,洞中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扔出些财宝。
两边就这样对峙了起来,没有再发生伤亡。
直到这群马匪发现他们的副帮主和帮中一名高手死在了山上,才结束了这场对峙。
清晨。
宁河正在院子里打着一套慢悠悠的拳法。
苏月兰笑看着他说道:“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