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云此刻说不清楚的激动,那份难以自持的冲动让他呼吸急促,说话时还喘着粗气,声音低沉又急切,沉着中透着难以捉摸的情愫。
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那到底算什么?
他只知道,他看着面前的人儿,忽然就泄气了,从前的一切伪装和故作冰冷,都瞬间烟消云散,讽刺得很。
林逾静垂着头,万万没想到,自己小心至此,还是被他给抓到
了,功亏一篑,可不是?
她小小声地求饶,猫儿似的,声音软面又温柔,字字句句酥软,软到江起云心里去了,像一根羽毛,轻轻撩拨着他的铁石心肠,毫不费力地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了。
“我、我不是故意要来烦你,我只想等你睡着后,悄悄守着———”
江起云身板儿贴在她身上,将她压住了,怕她跑掉似的,草木皆兵的,呼吸一阵一阵,
起伏不定。
见江起云没表态,林逾静心里更是不安了,他又生气了么?
他最讨厌自己在他面前晃荡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搜肠刮肚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我、我现在就走———”
说着,她全力挣扎,江起云感到那股力量的倔强,心里跟一千只蚂蚁啃噬一样,焦躁又狂乱。门口的玻璃窗户偷出来一点光,正好落在她
娇嫩白皙的脸蛋上,透过青丝,看得清楚她脸上的害怕和不安,睫毛一颤一颤的甚是动人,。
那双剪水秋眸抬头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瘦削的肩膀瑟瑟发抖,求饶似的,“你放开我,我马上就走———”
走?
来了还想走?
江起云恼火极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她这么害怕?
他难以自持,忽然眉头紧蹙,心底那团火愈演愈烈,随后猛地
蹿起来,他松开她的手,转而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江起云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急切过,立即就狂乱了,想得到更多。
女人温软的手掌捏成拳头。
像十六岁那年一样,江起云激动又霸道,恨不得在她身上打下烙印,写着“江起云独家占有”,谁也休想靠近。
他留恋她,他发现,他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这个女人,让他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