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樱花盛开的季节,也是大批日本毕业生毕业的时期。
日本有一个风俗,因为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最靠近心脏,所以毕业时将校服的第二颗纽扣赠送给喜欢的人则表示将真心交给对方。
幸村家这对兄妹由于容貌出众,在毕业典礼这天自是少不了告白者,但兄妹俩却是铁石心肠,没有为任何人所动容。
三两清风摆动着树枝荡起阵阵涟漪,恍惚间,幸村樱仿佛看见一位白发少女在树下朝着她做鬼脸。
她侧身看向长得比自己还好看的兄长,眉宇间掩饰不住悲伤,今天也是阿淼毕业的日子,如果她还在,哥哥说不定会将纽扣送出去。
“哥,你后悔吗?”后悔没有早日表明心意。
后悔吗?应该是吧!
早知缘分如此浅淡,当初更应该抓紧才对。
但他也知道,有些人是抓不住的风,况且,他不相信坂田淼会轻易死去。
幸村精市摩挲着胸口的六花项链,轻声叹道:“樱酱,回去吧,毕业典礼快开始了。”
阿淼那么小气,怎么会忘了把项链收走呢,她一定会回来找他要项链,一定会。
“杰,你没事吧?”
五条悟看夏油杰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发呆,猛然从身后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没事,刚才好像看见阿淼的朋友了。”夏油杰缓缓收回视线,将放着坂田淼毕业证书的黑色卷筒捏紧。
他的阿淼本来可以和那些孩子一样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来参加毕业典礼,他却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回来!
“让你不要来你偏要来,你到底要颓废到什么时候,等新生来了,你难道要给他们看你这副样子吗夏油学长?”
五条悟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安慰人的好话,暗戳戳瞪向走神中的坂田淼,见她半点反应没有,伸手掐住她的脸。
“月下,作为杰和他妹的共同朋友,你不说两句?”
坂田淼疼的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打开。
她当初是想让坂田淼和月下影的身份一起消失,谁知道禅院甚尔那么不靠谱不仅被五条悟找到,还坑了她一把。
她因为怕五条悟闹的动静太大,只能再次和他签订了一个束缚,五条悟帮她保守没死和身份的秘密,而她则要使用月下影的身份继续留在高专。
留着月下影的身份也好,这样二锅头的身份还能利用,她必须得搞清楚乌丸莲耶是不是黑漆漆阵营的人以及剩下的那六个转生者到底藏在哪。
就是得时刻防着五条悟憋坏招令她烦不胜烦,她有时候真想一榔头捶死他。
明知她想避开她家阿杰,偏偏把她往那边推,看到夏油杰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她怎么可能不动摇,好几次她都忍不住说自己没死,可是不行啊,她也不太敢说。
好吧她就是怂!
“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是咒术师,死亡对我们来说不是常态吗?还是说,夏油,你到现在还想诅咒阿淼让她变成咒灵的丑样回来?”
夏油杰在坂田淼的逼问下不禁怔住,因为他真的试过诅咒坂田淼,可是没有成功,他有时候甚至会想阿淼是不是没死。
他苦笑着说道:“月下,你好像一直很犀利,我很早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在你说你是重生的时候,我想问你阿淼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坂田淼不小心将手指甲掐入手心,背过手面不改色的回道:“那个世界没有阿淼。”
“也就是说,那个世界的阿淼和我们是两条平行线,如果没有遇见我她本该可以好好活着……”
“你怎么不想她这个短命鬼在六岁就死了呢?不就是一个你捡来的小乞丐,不就是一起生活了八年,那么在乎她干什么,你要是死了她可不一定会这么在乎你。”
坂田淼偶尔会很纠结,她只想着把夏油杰排除在危险之外,她只想他好好活着,可有时候她又想不管不顾把一切都告诉他。
但是告诉他了又能怎样?她们不过是别人手中随意摆弄的一颗棋子,可笑的是她这个棋子还要和其他棋子一起背负几个世界的命运。
这操蛋的人生到底能不能好了!
“月下,你不该这么说阿淼。”
“我就说怎么了,薄情鬼!短命鬼……”
……
“在别人学校打架打坏了人家的教学楼还毁了别人的毕业典礼,说吧,为什么打架?谁起的头?”
夜蛾正道面容平静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三名学生,反倒比他发怒时给人的压力还大。
五条悟立马举起手,“老师,与我无关,我是拉架的那个!”
“我呸!”坂田淼唾了他一声,打起小报告,“老师,我举报,我和夏油是肉搏,房子是他用术式打塌的,对吧夏油?”
夏油杰点点头,“没错。”
五条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们俩居然狼狈为奸,狼心狗肺……”
“嘭!”
夜蛾正道一记铁拳重重扣在五条悟头上。
“嘶……为什么只打我?不公平!”
夜蛾正道不理会他的嚎叫,表情冷漠的说道:“杰,影,一人一篇三千字检讨,悟,一万字,明天上午交给我。赔偿金我会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