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语在旁边听得清楚,眼神看向自家爹,口型对了一下:“阮鲤谁啊?”
主任食指拦了一下嘴,示意让她先别出声。
他也知道自家女儿担心江渝辞被别人捷足先登,但阮鲤他知道的,是人家妹妹呢。
宋初语安静下来,却是蹙眉看展江渝辞。
“可以,您说。”江渝辞知道阮鲤之前没有手机,对外有需要,留的都是他的联系方式。
江渝辞把对面说的联系方式记下。
吃完饭,宋初语想邀江渝辞同自己一起去看新出的电影。
江渝辞恰好明天不上班,不能用上班的借口,立马说:“我已经和朋友约好,霍兴洲,你认识的。”
说着,他抬手看眼表,“再不去,我可能得迟到了,老师,我先送你们回去。”
江渝辞都说了要迟到了,又连老师都叫上了。
主任再不帮他,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初语开车来的,你去吧。”
宋初语顿时无语,她爸是真一点不帮着她啊。
江渝辞一走,宋初语缓缓注视她这位一点也不上道的老古板爹。
主任则是摊手:“今天已经是破例了,再委屈人家,我都有愧应他一声老师。”
“委屈?”宋初语指着自己,“我是什么很丑的人吗?和我看电影还委屈了,你到底是他爸还是我爸啊。”
“人家早就打算为那劳什子初恋守寡一辈子了,你就别赶着上去了,爸给你介绍其他的。”
宋初语倔强,“我就喜欢他,爸,你必须帮我。”
“我可能不是你爸哈。”主任敷衍着,让她赶紧开车送自己回去。
江渝辞坐上车,怕被两人知道自己找借口。
没有停歇开车走了。
一路开回家,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正想给阮鲤打个电话,说老师的事情。
刚才提及的霍兴洲打电话来了。
“喂”江渝辞接通电话。
对面很着急:“你老师的案子被别人截了!你来一趟我律所,记得把资料带上。”
江渝辞眼神一沉,稳声道:“好,我大概二十分钟过来。”
应着霍兴洲那边,江渝辞却已经想到了到底是被谁截了。
她说会让自己心甘情愿放弃医院的工作回去
推门时,屋子里却不同往日一样暗。
灯都开着。
他一时有些恍惚,像是又回到了之前。
只是仔细搜罗一圈,也没看到阮鲤的身影。
阮鲤这会儿却是蹲在厨房的矮柜前收拾自己的杯子。
“哇,我怎么买了这么多漂亮废物,好重啊。”
阮鲤把最后一个杯子也放袋子里试着提了提,脸都憋红了。
江渝辞看到厨房窗口冒出的头,心中了然。
阮鲤转身出厨房,自然也看到了江渝辞。
一时都不知道,该打招呼好,还是不打招呼好。
阮鲤头皮发麻,慌不择路指了指江渝辞客厅养的两条锦鲤,“恭喜你喜得锦鲤啊。”
阮鲤说话想打自己的嘴,这说的什么话。
像是在恭贺他喜得麟儿
又是沉默。
江渝辞看她搬得费力,“你放着吧,我明天给你送去。”
阮鲤摇摇头,“不用,我特意来取的,谢谢。”
江渝辞忙着另一边的事,没有多说,回书房拿了资料。
阮鲤却在他出门的时候说,“我这次走了,你把密码换一下吧。”
江渝辞手里攥着的密封塑料袋发出嗑啦一声轻响。
他按压在门柄上的手背,淡淡的青涩血脉鼓了鼓。
阮鲤只看到他背影顿了一下,然后极其冷淡应了自己一声,“你拿完东西就快走吧。”
一个不稀罕要他的房门密码,另一个也不稀罕她多留。
阮鲤抱着袋子,“这就走。”
两人一起出了门,但是江渝辞大长腿步子迈得大,期间阮鲤抱着一袋东西又停了一下。
江渝辞进了电梯,也没等阮鲤,电梯门就关了。
阮鲤站在离电梯门几米开外。
透过门缝和江渝辞浓墨似的眼对视几秒。
电梯门关闭。
她气笑。
“一秒也不等我,一秒也不等!”阮鲤往前踢了一下,“谁稀罕等。”
她把袋子放到旁边,重新按了电梯。
回到家,第二天阮鲤中午想换一身衣服出门吃饭。
正要找自己昨天才买的新衣服。
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看到。
她一拍额头。
落在江渝辞家了。
阮鲤无助站在窗边思考人生,她昨天硬倔什么。
还叫江渝辞换密码。
她要是没叫的话,现在指不定还能偷偷摸摸去把自己东西拿回来。
现在好了,必须得让江渝辞知道。
江渝辞不会怀疑自己是故意落在他家的吧?
毕竟自己这个曾经的表白者很有动机。
律所里,江渝辞昨晚和霍兴洲对了一晚上,现在正在吃他助理打包来的饭菜。
助理问:“这个案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