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董儿,文优,果真如你们所料,何进竟然真的死了!”
“我们立即入京,诛灭阉贼!”
马蹄轰鸣,扬尘四起,大地似乎在微微震颤。
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声势浩大,宛如洪流般奔腾而去。他们刀悬马跨,铠甲锃亮,气势凌人,让人心生畏惧。
这支军队,正是董卓麾下的“飞熊军”,西凉铁骑的精锐之师。
虽然人数仅三千,但却个个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战无不胜,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董卓得知弟弟传来的消息后,迅速集结军队,全速向洛阳奔去。
半个时辰后,远方渐渐浮现出那座雄伟的古城轮廓。
洛阳城,已然近在眼前。
“主公,前方就是洛阳城了!”
李儒手指前方,朝董卓说道。
董卓微微点头,目光锐利,霸气凛然。
“果然是中原腹地,气象非凡,远胜我西凉数倍!”
“在西凉那个荒凉之地蹉跎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享享福了!”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本座要第一个诛杀宦官,迎奉天子!”
“主公且慢!”
李儒拱手上前,劝道:“从我们接到消息到现在,已过了一个时辰,若再算上董旻将军送信的时间,已有两时辰之久。”
“何进一死,手下必然群情激愤,恐怕早已攻入宫中,展开屠戮。”
“‘十常侍’虽跋扈,但手中无兵,绝不是何进的对手。”
“如今,他们唯一的生路便是劫持天子出逃。”
“我们若直奔皇宫,恐怕只会扑空。”
董卓思索片刻,觉有道理,便问李儒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行事?”
李儒沉吟稍许,缓缓道:“当前之计,唯有分兵堵截洛阳周围的几条出路。”
“或许正好能截住天子。”
话锋一转,他又道:“只是……我们兵力仅三千,而对方的去向尚不明确。”
董卓眉头微皱,心中颇觉棘手。
天子乃他志在必得之物。
若兵力分散,恐错失良机;若集中一处,又怕无法追踪天子行踪。
正当董卓与李儒陷入思索,董天忽然开口道:“北邙山!”
“张让等人必定挟持天子经北邙山逃走!”
他语气坚定,毫不迟疑,仿佛这一切早已成竹在胸。
事实上,董天确实知晓,作为穿越者,他对历史走向了然于胸。
“北邙山……”
董卓喃喃低语,似乎对董天的笃定心生疑惑。
不过,他相信董天自有其判断,不会无的放矢。
李儒微微眯眼,陷入思索之中。
北邙山距离不远,以地形而言,的确是宦官出逃的最佳路线。
然而,大公子怎能如此准确地断定?
即使是他自认智计无双,也无法如此断言。
然而眼下他也无更好方案,兵分数路风险极高,倒不如全军合力。
若大公子判断无误,此行或能马到功成。
他沉声道:“主公,大公子断然不会无的放矢。”
“距离北邙山甚近,前去一探便知真伪。”
董卓见李儒无异议,便不再犹豫,扬鞭下令道:“全军听令,急速前往北邙山!”
“喏!”
三千飞熊军齐声应喝,声如洪钟,杀气凌天。
董卓一声令下,铁骑如风,飞速向北邙山奔驰!
行进中途,忽见一支数百人马仓皇逃窜。
最前方几人身着宦官服饰,面白无须,神色慌乱,挟持一名约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天子。
“张让!”
董卓目光一凝,忍不住大笑:“还真让本座碰上了!”
张让乃十常侍之首,董卓对其面貌早已烂熟于心。
尽管相隔尚远,董卓一眼便将他认出。
正欲下令攻击,却见身旁一人影已飞驰而出。
董天!
董卓哈哈大笑,丝毫未怒,反倒满眼赞赏。
不愧是他的儿子,果然心意相通。
董卓微微抬臂,豪声道:“西凉儿郎们,让这些宦官狗贼尝尝我们西凉铁骑的厉害!”
“也让世人见识一下,我西凉铁骑绝非浪得虚名!”
董卓的西凉铁骑,与幽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并州吕布的狼骑齐名,为天下三大骑军。
然而,西凉铁骑与其余两支骑兵不同。
白马义从与狼骑以战力见长,而西凉铁骑则以数量称雄。
在众诸侯骑军以千计数时,董卓的铁骑已突破万众。
正因如此,世人普遍认为西凉铁骑仅胜在数量,对其精锐程度不以为然。
为了打破这一观念,董卓苦心孤诣训练出飞熊军。
这支三千铁骑,皆是精锐中的精锐!
“杀!”
三千飞熊军士气高昂,声震长空。
除了少数人护卫董卓、李儒,余者皆紧随董天冲锋。
尘土飞扬,马蹄如雷,大地震颤!
另一边,张让等人挟持天子仓皇出逃,以为已脱离险境,不料忽闻马蹄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