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四弟来看过昭昭,还送了个红封。”
她仔细观察着沈弗寒的神色,但他依然淡淡的,不喜不怒,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沈弗寒边脱衣裳边问:“待了多久?”
“小一刻钟吧,”温嘉月叹了口气,“我本想留他用膳,没想到他走得这样匆忙。”
说到这里,她假装不经意地开口:“也不知四弟在外头做什么,神出鬼没的。”
“不必管他,”沈弗寒将外裳放下,“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单看这句话,有些像赌气。
但是沈弗寒似乎就是这样想的,平静地叙述了出来。
温嘉月有些拿不准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没再贸然开口。
沈弗寒却忽然出声:“他有没有说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昭昭满月。”
温嘉月咬了下唇,他对沈弗忧的动向还算关心,是不是说明他们兄弟之间关系还行?
于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四弟他为何不住在侯府里?”
沈弗寒顿了顿,转身看向她。
“你为何忽然对四弟这么好奇?”
温嘉月没敢和他对视,讷讷道:“我只是今日见着他了,随口问问罢了。”
“真的只是随口?”
沈弗寒还没有过这么步步紧逼的时候,温嘉月顿感压迫,急中生智。
“我、我忽然发现,我已经嫁入侯府一年了,对你的家人似乎还不太了解。”
“以后可以慢慢了解。”
温嘉月软声道:“可是我想让侯爷讲给我听。”
沈弗寒沉默了下才开口:“你想听谁的?”
见这招似乎对沈弗寒有效,温嘉月连忙说道:“四弟的。”
沈弗忧的事迫在眉睫,她得尽快了解才行。
沈弗寒眉宇紧锁:“他不行。”
温嘉月:“……”
那没得聊了!
晨昏定省十余日,温若欢终于受不了了,一大早便来请辞。
“姐姐,我想回府。”
温嘉月笑盈盈道:“离我出月子也没几日了,欢儿再陪我几天吧。”
前世如此待她,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温若欢。
温若欢抿唇道:“可是我想爹爹和娘亲了。”
“可你若是走了,姐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温嘉月也装可怜,“欢儿舍得姐姐孤苦伶仃一个人吗?”
不等她开口,温嘉月握住她的手继续。
“咱们姐妹俩从小便关系好,难道长大后,欢儿便和姐姐生分了?”
一句话将温若欢的路全都堵死了,她只能不情不愿地继续晨昏定省。
真是烦透了,姐夫见不到几面,反倒天天伺候糟老婆子!
温嘉月看着她怒气冲冲地走远,心里却畅快极了。
不过,沈弗忧的事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出更多了,她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她已经尽力帮忙了,奈何没人配合。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她左右不了旁人的命运,只能尽力去尝试自己的。
若是连她的命也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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