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胜奴气的火冒三丈,铜钱剑勾起背后的黄色方布于身前,大喝一声。
“急!”
缩地术再次施展。
康木昂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桃木剑背在身后,紧接着一股霸道奔腾之力席卷全身,似灼烧似麻痹,康木昂向前踉踉跄跄了十来步才稳住身形。
一个漆黑的手印出现在背后的棉袄上,棉花全部焦糊,连桃木剑都被拍的碎成好几段。
又坏了....
看着再次报销的桃木剑,康木昂心疼不已,这都已经坏了多少个了?
见廖胜奴又是提铜钱剑又是翻五雷掌的杀来,康木昂赶紧扔掉剑柄向后跑。
“你才是童蛋子!你全家都他娘的是童蛋子!今天不把你拍成烤苞米老子给你姓!”
痛苦是啥?
痛苦就是身居高位身怀异法,地位与钱财都不缺,可人最本能的欲望却根本无法触碰。
连以前宫里边的大太监都比不了。
他们还能偷偷摸摸找小宫女去对食。
而廖胜奴连上上手揩个油都是一种奢望。
放弃?
那几十年的努力岂不是都付之东流?
仇家得知消息后还不得组团来叙叙旧情?
因此廖胜奴最恨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是童蛋子。
“刚才你不挺能耐的么?跑啥?再用雷符劈——”
话音未落,廖胜奴脚下的雪层突然腾起一串火柱,但对陷阱他早有准备。
后空翻躲闪开去时,一根挂着四十九颗铜铃的捆仙绳拉住他的脚腕,将其拽到雪地上,坠地的刹那雪层下奔流喷涌而出,将廖胜奴涮得浑身湿透。
一阵寒风立马结了冰碴,大鼻涕结成的冰溜子蹭蹭的往鼻孔里窜....
以北二里地开外。
雪林中倒是跟激烈两个字不沾边。
但每当出招时,必是狠辣无情。
六臂大时天从天而降,如千钧巨石轰断一颗古树。
上官白兔身法轻盈躲闪开去,张弓搭箭拉如满月,箭矢直射六臂大时天的心口。
初段躲开金刚杵的格挡,又大角度改变方向躲开颅骨坠,奈何箭矢最后还是被六臂大时天的一只手臂抓住。
但正当它抓住的瞬间,手臂突然崩裂。
箭矢的尾端后还隐藏紧随着一支箭矢。
双星连环!
丁苦面色略有些难看。
想不到这小娘们这般厉害,这已经不单单是箭法与术法的结合,完完全全是另一种东西。
催器!
《逍遥游》有载: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道法会元》:乘于正气以御物,生于神机而运化,修仙炼真、降魔制邪莫不基之于此。
在道门之中,一直有御物甚至能飞行的各类典籍记载,最著名的当属轩辕黄帝在得到宁封子传授的《龙蹻经》之后学得御龙之术。
民间熟知的当属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渡海飞行。
关键就在于御物这个法门上。
只不过又是飞天又是御龙的跟神话没啥太大区别,真要是可以轻松做到,各方高人早就满天飞了。
但一代又一代的高人们从没有放弃追求理想。
做不到御物,那就把标准降低,还不行的话就再降低,如此就有了催器这一术法。
上官白兔使用的弓箭便是同理。
却也有她自己的小小改良。
谁能想到箭矢带拐弯的?
谁又能想到是双星连环?
丁苦暗骂自己还是小瞧了这小娘们,遂掐诀结印,命令六臂大时天继续追杀。
只可惜现在不处于全盛状态,否则六臂大时天法相会比现在强好几倍。
轰隆隆——
大地轻颤。
金刚杵几乎贴着上官白兔的身体刮过,向后掠去的上官白兔轻声喝令。
“起阵!”
霎时间在六臂大时天的周围逐渐亮起无数灯盏,方圆十丈左右,光亮大放。
六合锁邪灯阵!
乃上官白兔以防不时之需提前准备。
是不是邪?看阵见分晓。
踏入陷阱的六臂大时天正欲脱离,怎料灯阵自行变化,在它身前快速排列出‘火风鼎’卦象。
触碰的刹那,升腾起的旋风火墙阻挡其去路,待想要从另一个方向脱离时,灯阵又变化为‘水山蹇’卦象封堵,哪怕它纵跃而起想从上边逃,可‘乾’卦早就横在上空。
嗡嗡嗡嗡——
弓弦的震颤声不绝于耳。
对剩余不多的箭矢没有任何保留,上官白兔火力全开,好似从那八宝雕弓中射出漫天黑雨。
丁苦面色大急,以现在六臂大时天的法相恐怕无法抵挡如此密集的攻势。
这小娘们到底是什么人?
根本没听说过关外有这号人物。
倒是....大...
她是大重九的人!
太阴?
不可能!
真要遇到太阴,自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应该是少阴!
丁苦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利弊。
若全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