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礁的异感。
盛王府,宁心阁。
年轻郎君难得散漫地仰在藤椅中,见莫祺回来,他懒懒抬了抬眼皮。
盛昭朔:“东西送到了?”
莫祺先是应下,然后想了想又补充:“没送到洛娘子手里。她急着出门,我便放在她房里的书案上了。”
盛昭朔拧着眉瞪了他一眼:“女儿家的闺房,以后还是记得避嫌。”
莫祺背上一凉,连忙点头喏喏。可转过身心里又起了不解:口口声声教着他注重男女分寸的盛小王爷,昨夜怎么就能与洛家娘子在暗巷中你来我往好几番,有那么一两回,甚至近到呼吸相闻。
昨夜,暗中护卫的莫祺攀在屋顶上,看到那几幕,人差点都掉下来。
他瞥了眼盛昭朔难得一见的松散神态。被盛老王爷罚跪祠堂整夜后,他像是忽然被盛家其他子弟暂时夺了舍,也不去盯梢查案了,反而在宁心阁里闷着。
眼下盛昭朔的容色不似平日那般冷峻,反倒透出一股多情风流的气质,虽比不得他那几个哥哥,也有了几分神韵。
可莫祺心里门儿清。盛昭朔这样反常的时候,反倒是他意志消沉,一腔怒血不知往哪儿发泄的时候。这样的他,最危险。
莫祺将自己昨晚看到的一幕幕全都咽回去,打算烂到肚子里。
但他仍然忍不住问:“小王爷,您怎么想起给洛娘子送药了?”
秋日碧空下起了一阵风,从小桥流水上拂过,逛进了宁心阁。
盛昭朔掀开眼,眸光迎风迎水地从莫祺身上扫过,露出一抹沉沉的冷色。
他恢复了最惯意的凉声:“你是不是也以为我——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哦,‘枯木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