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郭氏,疾言厉色:“到底几人落水?怎么,你也不知?你到底是怎么管家的?”
郭云静被问得双膝一软,险些又跪下。
天杀的,她怎么晓得有几人落水!这湖边那么多丫鬟,有人跳下去救人也不稀奇,死了就赏她两套体面的衣裳妆裹呗,还待如何?难道还要她为一个丫鬟去请太医不成?又是尉迟六郎勾起的,怎么不是他掉进湖里淹死!
吴夫人正想为刚才受到的奚落找场子,见刘府的当家人一问三不知,她面上不禁添了三分得意,冷笑道:“怎么?连我和虞夫人都听说了,府上竟还不知!方才是谁说我们佛口蛇心,不把丫鬟的命当人命的?呵!对了,我还听说,跳下湖救人的除了我家四郎,还有一个什么,萧什么录事?刺史只说吾儿有嫌疑,怎不说那个录事?!”
“录事?举年也在?”刘母皱眉看向刘从俭。
刘从俭微微颔首,看向虞、吴二人的眼神中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说道:“两位夫人稍安勿躁。刘某方才问话问到一半,就被诸位接二连三地打断。诸位既都心存疑惑,不如让刘某继续问话?”
“大人,请。”二人齐声说道,面上略有些不自在。
众人只见刘从俭嘴角轻勾,道:“两位夫人进门之前,我正问到吴四郎为何会出现在莺舞榭。但是吴夫人显然不满,六郎,你来解释一二。”
尉迟延见刘从俭看向他,忙道:“我与举年在外书房有些气闷,又不想陪你在前院应酬,我便拉着他去湖边散闷。我知晓今日府中设宴,女眷的宴席在眠鹤院跟燕语阁,所以特意选了湖对岸的莺舞榭方向,以防不小心冲撞了女眷。”
“我哪晓得,一个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有这兴致出来吹冷风啊!我们远远地瞧见有人,本想避开,可是突然见有人落水,举年热心肠,就跳进湖里救人咯。”尉迟延显然还觉着他二人有些委屈,转头见吴夫人又要张嘴,忙添了一句,“但是那位吴四郎好生奇怪,他怎会事先待在水榭?你们府里有冬日在水榭待客的规矩?说是待客也不像啊,就他一人!”
是啊,人家是到湖边散闷,无意撞上的,可你吴四郎又是怎么回事?众人投向吴夫人的目光不免再次露出几分怀疑。
尤其是虞夫人,她不禁想到,若真是吴家做的局,会不会就是冲着她女儿去的?那吴四郎臭名昭著,若是她女儿在水中是被吴四郎所救,眼下吴夫人是不是该找她商议亲事了?而那刺史夫人之位,不就刚好落在吴十娘的手中?
虞夫人不寒而栗,看向吴夫人的目光已不是怀疑,而是带着几许不善。
吴夫人脸上挂不住,面皮又紫胀起来,瞪着尉迟延,道:“我儿,我儿,说不得我儿只是醉酒,他与府上二爷交好,定是二爷将他安置在那处醒酒!否则他怎会识得后园的路?二夫人,你说是不是?”说完,她求救般地看向郭氏,只差说一句“把二爷唤过来一问便知”。
郭氏却是别过脸,生怕旁人看出端倪。
尉迟延立时反唇相讥,道:“还没开席就醉了?是我孤陋寡闻了,原来你们朗州盛行喝醉了再去别人家赴宴!”
“你——”
刘母见尉迟延又跟吴夫人杠上了,她只觉头疼,只好出言解开,问道:“既是举年也救了人,他现在何处?你们可看清了她们到底因何落水?”
尉迟延一顿,瞟了刘从俭一眼,方道:“我二人去湖边时,只瞧见她们落水,至于为何落水却没看真切。先前府上奴仆都忙着施救那三位姑娘,无人理会那落水的丫鬟,郭二姑娘好心将那丫鬟带回她的住处了。举年送了人过去,此时应是回到前院了。”
木槿心头一松,刘母却是五味杂陈,但是面上一脸宽和,点头叹道:“幸好!幸好!那丫鬟想必是跳下去想救人。幸好郭家丫头心善,否则我们该怎么对她父母交待!虽是丫鬟,但也是人命啊。”这显然是在为先前尉迟延的诛心之言找补了。
可吴夫人还是不满,凭什么同样是跳水救人,她儿子就落了个嫌疑,这个什么萧录事就落个心善,对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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