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喝酒搞的还是为见到了傅修时。
打完电话,他给自己剥了葡萄吃,剥完自己的,又剥了递到宋胜嘴边。
宋胜捂着嘴张牙舞爪呜呜呜几声,终松开了,顺从地咬了过去,眼泪汪汪,“阿屿,陆枕霸凌我。”
江屿又剥了一颗送进他嘴里,“堵不住你的嘴?”
陆枕拽着宋胜胳膊压根不让他动,听见江屿话轻了声,目光淡淡地从傅修时身上飘过,又落江屿身上,没有说任话。
也跟他没关系了。
他要管江屿的事情,只能是作为朋友才能管的,其他的,属越界。
程远来的时候,宋胜已经江屿喂饱了,吃水果饱的,江屿自己也饱了,两人都没再喝一口酒。
好在程远来得快。
但傅修时已经倒了下去,靠在桌子上,但人没晕过去。
见他,程远吓个半死,“老板,不是,他怎么喝成?”
傅修时席地坐在桌子外侧,一点形象没有,要是边有人走过,还可能会踢到他,如果他不是傅修时,出现在种位置的,只能是那种富二代的玩物,低劣的没有自尊心的。
程远根本没想过傅修时会变成。
“他自己要喝。”江屿语气无所谓,“你赶紧把他弄走。”
程远看了看江屿,见他没有要再管的意思,叹了声气,蹲下去架傅修时的胳膊,“老板,我送你。”
傅修时眼皮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程远,眼睛又半阖来,费劲地说,“先送阿屿去。”
声音小,只有程远能听见。
程远愣了下,下意识看了眼江屿,江屿已经去和宋胜他们说话了,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犹豫了片刻,程远还是问了,“江少爷,需要我送你去吗?”
江屿眼皮动了动,垂着眼道:“不需要。”
傅修时不知道人是不是还清醒着,江屿说话的时候,他还要看着江屿。
似乎是不舍得离开。
眼神迷茫,又不舍的。
江屿就看了一眼就立马瞥开了视线。
程远没有办法,只能架着傅修时离开。
傅修时一走,边的气氛似乎才恢复了一点正常。
宋胜打了个饱嗝,趴在江屿肩头,“还喝不喝酒啊阿屿?”
“不喝了。”没有一点心情喝酒,江屿去翻通讯录里的代驾,顺也给陆枕找了个,对着宋胜道:“你跟我一走,陆枕自己走,代驾还有五分钟到。”
给宋胜整蒙了,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拉来拉着往外走。
陆枕无奈地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外面风一吹,人就清醒了多,连头痛都减轻了不少。
宋胜还在叭叭,“怎么突就走了啊?”
“转场。”江屿实在不想再待在那里,桌上那十五个空酒杯,好像一直在提示着他什么。
不想看见和傅修时有关的任东西。
宋胜还没问转去哪儿,突看见街对面好几个人冲着他们就来了。
一看为首的,不就是刚刚酒吧里那个肥头大耳的男的。
心理阴影瞬上来了,宋胜咽了咽口水,拉了拉江屿和陆枕衣服。
江屿和陆枕同时:“看见了。”
陆枕:“喊人了。”
江屿动了动手腕,“他是要找我报仇?”那男人身后跟的几个人手里都拿着棍子,怪不得刚刚走得那么干脆,江屿了下,“我好像好久没打架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江屿现在兴奋。
也需要泄。
本来还在想有什么办法能泄,没想到人还主动送上门来了。
几分钟后,逼仄的巷子里,江屿拿着根抢来的棍子,指着肥头大耳男的脸,都不愿意用手碰他,又狠狠踹了他两脚,江屿直身来神色淡淡的,“你想要谁联系方式?”
“不、不要、要了——”男人都哭了。
江屿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把棍子甩在他身上,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哀嚎声遍野的小巷子里响了来。
是程远的电话。
愣了几秒,江屿还是接了。
一接通程远就急地说:“老板在医院,刚刚来的路上他突吐了,医生说得留院观察。”
江屿哦了声,“还有别的话吗?”
“没有。”程远沉默了一会儿,“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我边也要去了,我还有工作没做。”
江屿淡淡嗯了声。
两个人都没说话,挣扎了几秒,程远还是想问江屿能不能来医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