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安排好了苏善善,陆景川才去找哥哥。
“小川,那些将士们的家属我都有派人送去银子,他们都在问你好。”陆景延见弟弟比之前更加沉默寡言,知道他心结还未解。
“有劳哥哥费心了,母亲还不愿回来吗?”陆景川现在也想开了,只要他不死,之前跟随他的这些手下的家人,他就能安置好,他死了能给他们带什么,活着的人才受罪。
“母亲,她说要不看我们成亲,要不你不去军营,不然她宁可久住庵堂。”陆景延苦笑,偌大的侯府,还好有大管事,家中无女眷,终归是诸多不方便。
“成亲?母亲是说你吧?你和菁姐怎样了?”陆景川毫不留情的揭开哥哥的含糊。
“还是一样!”陆景延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你去苏州有何好玩的,据闻苏州姑娘温婉可人,你没带一个回来?”
温婉?陆景川实在联想不出这个词和苏善善有何关系,那个女人不气死他就好。
陆景延见弟弟不理自己,他早见怪不怪,这个弟弟从小就老成在在,三句问不出一个嗯字,要不是他找的俊,出去大家都以为他才是兄长。
苏善善正奇怪,这个侯府看起来富贵大气,可怎么感觉有些怪,她看往来仆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根本看不到尚书府里年轻得能掐出水的丫头小厮。
给她端来晚膳的自称王妈,也是和刘婶差不多大,陆景川和兄长一起吃,交代了厨房给她送饭。
陆景延旁边看得啧啧称奇,这个小子何曾这般关心过人,看来薛神医找的这个苏善深得弟弟喜爱啊,哪天他也要会一会。
陆景川回来时,苏善善欲语又止,他简直服了自己,对苏善善翘起根指头就想干嘛太了解。
“有话就说。”
“公子,我想沐浴。”苏善善船上只能擦拭,虽然天气不那么热了,还是很不舒服。
陆景川愕然,他倒是想把人熬在自己身边,没想到这个,这只能用他的沐浴室,一想到苏善善要和自己共用一个浴桶,他脸不紧红到了耳朵。
还好烛火昏暗,苏善善并未发现。等她泡在陆景川叫人准备好的热水桶里时,舒服的发出一声长叹,姓陆的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
陆景川听见水声,心里烦躁,他实在受不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流鼻血,走出去一小会又回来,他怕哪个不长眼的进去,就没见过他这么遭罪的主子,洗个澡还得他在外头守着。
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陆临川转头一看,心中那股烦躁多是无影无踪,脑海中只浮现清水出芙蓉。
月光下的少女刚沐浴完,眉毛还没来的及画,弯弯蛾眉露出它原有的样子,水汽把女孩的额头碎发打湿,热气把小脸蒸的白里透红,唇娇艳欲滴,松垮的领口因穿戴着急还没有拢上。
陆景川脑袋似被人打了一闷棍,嗡嗡直响,他看见少女双唇微动,热血直冲脑门。
“公子,你怎么了?”苏善善见人瞪着大眼看着自己,叫又不应,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壮着胆子伸手去摸他额头。
手刚接触那发烫的皮肤,就被陆景川扫下来,他头也不回的出院去。
留下莫名其妙的苏善善,这人真是越来越奇怪,腿治好了脑袋还没好。
坐在凉亭里吹了大半宿冷风的陆景川才慢悠悠回房,他明显感觉自己最近不对劲,可是为何不对劲却找不出缘由,只能肯定都和苏善善有关。
回房怕见到那个人,不回去又想看到那个人,他肯定是病了,脑子里有病。
苏善善等了大半天那人还没回来,她累极了,沐浴后通身舒爽,歪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陆景川终于说服自己回房,回来就见到人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又是好气又是心疼,也不怕着凉。
“善善,苏善善。起来去床上睡。”陆景川叫了大半天人没反应。
他暗骂了声真是猪,却手轻脚慢的把人抱起来,看来真是倦极了,这么抱都没有醒,长长的羽睫扑闪几下又安静,为了寻个舒服的姿势,她还用脸蹭了蹭陆景川胸膛。
陆景川不知抱着人征在原地多久,他看着那张小脸,舍不得放开,许是抱久了苏善善烙到骨头不舒服低喃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慌忙把人抱上床,胡乱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盖得急把脸都罩住,又返身回来把被子掖好。
真是猪,这样都不醒。陆景川听着匀称的呼吸声轻笑,他回了自己床上,心里翻滚着未明情绪,睁着眼睛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