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 赵永禄拍拍她的手远远望见窗外的天色愈发清冷,关心道;“夜深了,今天折腾一天真是幸苦夫人了” “为夫早已安排厨房烧好了热水,咱们快回房间歇着” 卫氏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由着丈夫护在怀里回秋水院。 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这赵家简直是泥土里拔萝卜,一个比一个坑,出了个赵永禄就让他们这般沾沾自喜,固步自封,现在想把敬哥儿送到邵阳许家学堂都不乐意,如今下场考试的学子繁多,他们也不想想,就连赵家这种世世代代耕农人家都能科举,可想而知,这科考的压力该有多大?? 若是没有名儒大家指导,就凭这些泥腿棒子能考出个什么花花来? 她可不想自家儿子日后在一亩三分地上过活着,不行,这件事必须要拿出决心来,不然那几个泥腿棒子怕是要毁了敬哥儿。 她是这么想的,即使上了床,心思也不在一起。 赵永禄眸色渐深,吹灭了油灯,径直上榻,然后推到了妻子。 “嗯!” 卫氏被丈夫粗鲁的动作唤醒了深思,她这才发现自己又被按在床上酿酿酱酱,“嘶” “唔” 她疼得眼泪从眼角滑落,气得直接咬住了丈夫的肩膀,谁知,咬得越重,自己越痛。 真是蛮牛,就知道干干干!她愤愤不平地承受着男人的一切。 女人终究推不过男人,最终只能跟着丈夫共沉沦。 感受到妻子的顺从,赵永禄眸色渐渐加深,动作也没有之前那么粗鲁,反而还观察着妻子的神色并做出调整,在他看来,没有留不住的人心,如果是男人,那就给他钱权势力,如果是女人,那就给她疼爱,若是多怀几个孩子,牵挂多了,她就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一心想着往外跑。 荣莲院,赵永昌夫妻俩一进门就关上房门。 赵怀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垂着脑袋,抿着嘴,一脸羞愤。 “真是过分,老二媳妇说得什么话,就算怀兴考几百次,那也是我们大房的事情还轮不到她在那里说风凉话..” 周氏最先忍不住,对着赵老二家方向破口大骂,嘴里碎碎叨叨个不停,一点也没留意到丈夫的神色。 赵永昌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如飞刀,扎得周氏瞬间缄默如鹧鸪。 他这才问道:“怀兴,你给爹说个准话。这次到底咋样?” 孩子也下场考了五六次,他得耐心也快磨光了,眼看着敬哥儿也快蒙学,就怕到时候敬哥儿都考上了,他家这个还在考,那可就太丢脸了。 赵怀兴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熟捻地伸出双手,嘟囔着:“爹,你还是打我吧” “你要是让我算家里有多少钱,儿子肯定能算出来,但考场上没有算盘,儿子..脑子实在愚钝” 语气闷闷的。 他娘一听这话那里忍得住,直接从门后面把笤帚拿出来就要打,徒然被一双手拦住了。 周氏看向那手的主人,咽了咽喉头,悻悻然收了一身戾气。 赵永昌将儿子扶起来,拍着他的肩膀,笑眯眯道:“男子汉做一件事情要持之以恒,不能半途而废。爹爹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却也学会了烤烟,买卖旱烟,你看看咱们曲水县老老少少,但凡有点名气的人家谁人不是用咱们家的烟” “我这么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给你们提高较好的生活,就是希望你读书的时候不用像你二伯那般数九寒天的日子里苦了自己,你就算不为了自己,难道希望你的儿子或者说你老了还要像怀民、怀德兄弟俩俩大家子,十几口人在狭小的土胚房苟活着?我时常带你回祖宅,就是希望你能记住:你要是不好好努力,他们现在的清苦日子就是你未来的日子” “旁人都瞧着咱们赵家风光无限,实则都在等着看笑话呢。赵家这一脉到了你们这一代若是没有持续二弟那种荣光,我就算赚得万贯家财,也没有那一顶乌纱帽管用。这些年要不是二弟在一旁牵头搭线,你以为咱们家这些好光景那里来得?再多的钱财,上面没有人撑着,迟早惹出祸端,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这一席话犹如当头一棒,打得赵怀兴脑子懵怔在原地,他瞪圆了眼睛,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老父亲的那些话。 “怀兴,我知道你平时受了委屈,先前柳氏在世时,巴结着哥儿,如今又是卫氏在,你花了不少心思巴结敬哥儿,如果你有了功名,咱们就不用弯腰去讨好别人是不是?” 儿子最不喜欢舔着脸去讨好人,性子比较直,老是这么憋着,他看着都累。 索性今儿把话说开,讲明了!!!让孩子知道